值得慶幸的是,敦煌研究院正在進行“敦煌遺書數據庫”的建設,旨在對敦煌藏經洞出圖的全部文獻、文物的電子圖片庫及其釋文、研究文獻索引等相關信息檔案等進行數字化處理。近日,敦煌研究院文獻研究所所長馬德透露,經過近3年挖掘整理,現存於敦煌的550余件敦煌遺書完成數字化處理。不僅如此,敦煌研究院與國外收藏機構也在陸續商談,致力於將分散在國內外的大量敦煌遺書以數字化形式陸續“入庫”。如果這項工作順利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殘缺了逾百年的敦煌學“完整模樣”將呈現。
藏經洞-敦煌莫高窟第17號洞窟
藏經洞寶藏的流散就像是近代中國傷心歷程的縮影,敦煌遺書的殘缺無疑是源於20世紀初西方列強組織的探險隊、考察隊的幾次盜掘。“現在呼吁通過不正當手段‘拿走’的敦煌遺書回歸的可能性不大,但通過建數據庫的方式把資料收集回來的可能性比較大。”馬德說道。即使如此,建設這個全球數據庫的工作量仍然是十分龐大的,數據庫的建立就像是在摸敦煌遺書的“家底”,那麼,這個價值不可估量的藏經洞到底藏了哪些文書珍品呢?
書法墨跡:中國文字楷化時期的第一手資料
敦煌遺書包括了由晉、十六國,一直到北宋的4萬多卷墨跡,是研究中國文字楷化時期的歷史及其書法藝術最豐富、最系統的第一手資料。同時,敦煌遺書的書體也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和地域特點,被稱之為“經書體”。“經書體”源於漢代的“簡書體”,完成於唐代的楷體,是兩晉以后抄寫經卷的重要書體。它詳盡的記錄了中國文字由隸書向楷書轉變的全過程,對文字的發展起了重大的推動作用。
歐陽詢作品 唐拓本
柳公權書《金剛經》 唐拓本
另外,在敦煌遺書中還藏有三種唐代拓本,有歐陽詢書《化度壽豈禪師塔銘》、柳公權書《金剛經》、唐太宗李世民書《溫泉銘》,甚至還有王羲之17帖臨本3帖。這些拓本和臨帖極為寶貴,是現在罕見的唐代墨跡珍品。
寫本殘卷
在敦煌遺書中頗引人注目的還有三葉關於書法理論的寫本殘卷,分別為論述寫字方法和王羲之書論,“筆勢論”殘卷,是民間傳說中的王羲之書論抄件。
由於敦煌在歷史上曾被多民族佔據統治過,因此,在敦煌遺書中還保存了許多種少數民族文字的寫卷。有梵文、蒙古文、回鶻文、西夏文、吐蕃文等等,其中以吐蕃文(古藏文)數量最多。這些寫卷均系毛筆或硬筆書寫,相當工整流利,富有節奏感和獨特的審美情趣,具有較高的書法藝術價值。
敦煌書法的出土對研究我國古代書法發展史,特別是隋唐,乃至魏晉、秦漢書法藝術發展史方面有著不可估量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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