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思维是一种顺向的,顺着宿墨原本极黑的特点,并将其再叠在浓鲜墨之上,墨的浓度会再加深层次了,这是黄先生新的风格、新的意趣、新的意境开始思考的起点。
我是画人物画的,我不会马上联想到浓宿墨,因为它在技法里可以发挥的宽度和广度都不是很大。尤其太浓的墨,不适应人物画的实际表现。但是我一直想做一些尝试,不是宿墨的尝试,是另外的尝试,我也搞过越南磨漆画,色彩趣味也是很好的,当时老先生们评价颇好。后来因文革就不去弄了,那是算我第一次认真的尝试。
我当时对宿墨,在纸面上出现的因水融渗而形成的肌理与斑渍的美的感觉产生了好的联想。感觉这对自己也许是一种机遇,是一种可以持续探索的,有表现潜力和潜质的东西。宿墨原本的浓黑特点外,我产生了一种逆向思维, 少用浓焦宿墨,而以淡宿墨为主体进行探索,在水的推动中,使其在纸面上产生我过去未认真研究的另一种美。
我感到宿墨所形成的墨痕与水痕,跟过去的笔痕是很不一样的,它会在画面上直接出现一种碑拓状的痕迹之美——这恰恰是我们以前的用笔当中想追求但很少能直接出现,又相对虚性的一种感觉。在这里面,视觉上直接产生了一种与“屋漏痕”的痕迹,它的趣味直接出现在画面上,它所产生的线条和痕迹,都非常不同于过去。
我当时就感觉到这是一个课题,是一个和中国传统本体常规笔墨不同的一种有新意的样式,是可以持续发挥并深化的一种不同笔墨形式美走向。
于是我把目光专注到这个上面来。经历了一个很长的阶段以后,
我感到里面可做文章太多,它也不是我原本想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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