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渍)墨法和宿墨法结合在一起,是一种非常适当的组合拳,其中的浓淡关系相互堆积,会产生非常美的痕迹。这些笔墨我都是画了三、四遍之后产生的,这种效果,黄宾虹就是这样堆叠的。你注意看,这里堆叠的效果很漂亮,包括这边上淡宿墨的小花、小草。这种用宿墨的方式,是为中国的笔墨语言增添了一种新的方式。可是这句话我不想自己来讲,这是你们理论家的事。
我的有些大幅创作,如《香格里拉》,全都是在大水大墨下完成的。也正是因为大水大墨,一笔下去的时候,墨水冲开之后,边缘会形成一种拓斑,这种拓斑就是我要的碑拓味。中间因水冲就会形成亮白,显出发光般的透亮,这种透亮加以运用以表现意境。对这种闪亮笔痕加以巧妙的利用。
如画发须尤其是胡子。我其实不是在画胡子,因为每一笔都不是在画胡子,其实是一种笔触的组合,有时在画一个局部看是抽象的痕迹美。但是要注意必须画在要点上,关联到结构上,线的组合要有美感。也许每个局部都有抽象的感觉,似乎除笔痕有美感的交错与交叠外,其它不反应什么,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会出现有形的效果或画面追求之意韵。
老人的脸上,我觉得比较好发挥,强化笔痕,尤其淡淡的宿墨法和积墨法堆叠,会将人物形象与面部质感都交代出来了。
墨中添用了金或银粉,我三十多年前就尝试以此法作画,有时效果会非常特别出人意料,其本身也是一种有潜质的墨法。
我喜欢宿墨线性的力度,所以我保留了它的书写用笔习惯,一笔下去很猛,而且也常用用大笔作画。大笔水分多,笔尖凝聚水分多,把握的好,用笔的渗结都会更有精神与强度,而且一定要用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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