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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曲折的旅順博物館藏敦煌本《壇經》

2013年03月19日10:19    來源:光明日報    手機看新聞

經歷曲折的旅順博物館藏敦煌本《壇經》

經歷曲折的旅順博物館藏敦煌本《壇經》

  2009年的一天,和同事一起對館藏文物再次進行清點摸底的旅順博物館王振芬,打開了書畫庫館藏的冊葉裝普通古籍:敦煌本《壇經》奇跡般再現了。

  原來,旅順博物館早年整理庫藏時,由於裝幀形制不同,將這件縫繢裝的《壇經》與其他卷軸裝的敦煌佛經分開,它與冊葉裝的普通古籍在一起,靜靜地度過了半個多世紀。上世紀50年代,國家文物局調撥旅順博物館藏敦煌遺書,它因藏處不同而留了下來。漸漸地,人們誤以為它已經佚失。

  《壇經》是中國佛教禪宗南宗創始人惠能的傳法記錄,是唯一一部由中國人撰寫的被尊崇為“經”的佛教典籍,全名為《南宗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壇經》形成於唐代中期,后世廣泛流行。

  敦煌遺書中共存有五個《壇經》寫本,其中較早引起學者注意的是英國圖書館藏S.5475號,此件為冊葉裝,首尾完整﹔其二是國家圖書館藏BD04548號,抄寫於《無量壽宗要經》背面﹔其三為國家圖書館藏BD08958殘片﹔其四為敦煌市博物館藏077號,也是一個首尾完整的抄本。而最早發現且經歷最為曲折的,為旅順博物館藏本。

  1900年敦煌遺書被發現后,逐漸引起世人關注。英國人斯坦因、法國人伯希和、日本大谷光瑞探險隊、俄國奧登堡考察隊等紛紛涌入,掠走大批珍貴文物文獻。旅順博物館本《壇經》,就是日本大谷探險隊的掠獲品之一。

  1911年10月5日,大谷探險隊隊員吉川小一郎到達敦煌。次年1月26日,另一隊員橘瑞超也到達敦煌。他們在敦煌停留到2月7日,兩人一同離開,帶走了500多號敦煌遺書。這些文獻運回日本后,大谷光瑞組織人員在他的別墅二樂庄進行編號、登記、分類、拍照等整理工作。

  1915年,因西本願寺內部矛盾,大谷光瑞辭去法主職位,大谷收集品也開始分散。1916年大谷光瑞移居旅順,將大部分藏品帶到了旅順博物館的前身——“關東都督府滿蒙物產館”。1951年,中國政府從蘇聯手中接收旅順博物館,博物館組織人員清點整理館藏大谷收集品,發現有些敦煌遺書找不到了。缺失的敦煌遺書中,就有此件《壇經》,人們都認為該件遺書已經亡佚。

  離開敦煌學界視野半個多世紀的敦煌本《壇經》重現於世,迅速引起敦煌學、佛教史研究者的極大關注。2010年6月12日,此書收入第三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名錄號06947),可以說是第三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中最有價值的古籍之一。旅順博物館迅速組織專家進行整理,於2011年出版了《旅順博物館藏敦煌本六祖壇經》一書,刊布了全部圖版,並作了詳細校錄。

  旅博本《壇經》共有52頁,105折﹔前部抄寫《壇經》,后部抄寫《大辨邪正經》。從校勘價值上說,旅博本《壇經》與此前學界倚重的敦博本相比,文字更優,彌補了許多缺失,是五個敦煌本《壇經》中文字脫漏訛誤最少的文本。

  旅博本《壇經》書末有“顯德五年乙未歲”紀年題記,顯德是五代時期后周世宗柴榮的年號,這一紀年清楚表明此書抄寫於958年。旅博本《壇經》保留了完整的縫繢裝裝幀形式,經文中有朱筆畫的間隔符號和斷句標點,對於研究寫本時期的中國書籍史,也有重要的標本價值。

  (國家圖書館 劉波)

(責任編輯:孫石磊、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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