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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娜繪畫中的生命意識

2013年12月23日16:23  來源:人民網-書畫頻道  手機看新聞

在當今的女畫家中,能以一管之筆直抵生命家園者並不多見,張娜是其中的一位。她的畫以千花靜物入題,不斷變換了去畫國畫、油畫、銅版、水彩、水墨、大小都有,不拘一格。1995年獲得“全國首屆水彩水粉畫展”金獎的水彩畫《秋憶》,畫的就是干花——向日葵,直到今天,她仍然沒有放棄這個題材。還有一種她常畫的題材是枯荷,取相不同,神秘韻相似。葵與荷之不求上進她,已是生命的象征和精神的寄物。

張娜畫葵,意在風干凝結時刻的生命意象。因為在那一刻,向日葵的鮮活狀態永駐了。它曾以籽實充盈的花盤去追隨太陽,迎接陽光撫愛的生命訴求已進入了永恆。那張開的懷抱,那追隨太陽的姿態,依然如故,甚至更多添了一層倔強和恣肆。這時刻的美,帶有滄桑,帶有不甘,更帶有神聖。如果有過細膩體味生命訴求的人生經歷,他就會珍視這樣的生命行程,會探訪到這滄桑深處的欲望與活力,這樣的美是深刻的、永恆的。張娜的“葵”系列,著意要表現的大概就是這個主題。所以,我們在她畫葵的油畫和銅版畫中,能看到以《葵·生命》命名的作品。

“枯荷”系列提取的是生命的文化符號。因為荷爾蒙的清純和高潔,早有中國文化的命意,荷的生命形態已獲得東方文化獨特的鋪陳,無論是新荷還是殘荷,都有類似“小荷才露尖尖角”、“留得殘荷聽雨聲”這樣的贊頌。朱自清詠荷塘月色,齊白石畫殘荷秋韻,從荷中品出的是古典的雅趣。張娜畫荷,不取其雅趣,而取其庄嚴。她在枯荷的姿態上看到了高昂和不屈,那風蝕的荷葉、彎折的蓮蓬,儼然如鋼鐵骨。昔日扶映,今則顧盼,榮枯依然。精神不死,摧折不倒。這種美更深刻,更顯力度。荷是生命之魂,把最后的庄嚴留在了人間。所以,她的“荷”系列中就有《荷魂》的作品創意,跳出了古典的清雅趣味,啟開了庄嚴的韻致。

葵與荷分別呈現了生命的兩個訴求:神聖和庄嚴。葵的意蘊在於生命,荷的意蘊在於魂靈,既物而見性。畫家有了這樣的體悟和主張,畫葵與畫荷就是隨心自達的。盡管畫的仍是一瓶一花,但空間與物象則隨心而轉,不限一實相和虛相。如油畫《葵 生命》,四株葵插於陶罐中,向四方伸展,形象勁健,頂天立地,背景是太陽光下的荒原虛象見不到空間的定位,也沒有視覺的邏輯程式虛實雜錯,能令觀者仰其高大。“荷”系列中有一組專畫蓮蓬的四種狀態,用折枝發構圖,單支者若舞,對枝者如老友聚首,如此而顯出了人情。最得荷魂要義的是一組油畫逆光的殘荷,用了類似寫意墨荷的意象。深陽的背景隱隱地襯出枯荷的焦葉和蓮蓬的虛廓,冷暗,神秘而奇異,真如夜行的精靈。

另一種隨心是不限於技法,也不限於畫種的。畫葵與畫荷,畫家可以在油畫、銅板,水彩,水墨中自由出入,中西參用,手法靈活多樣,其中分量最重的是油畫和銅板畫。畫家的思考、生命的訴求、個人的風格等等答案,都可以在這些油畫和銅板畫作品中得到解答。

無論是畫家哪一類型的花,無論是哪一種生命的狀態,無論是哪一種精神的指向,相信那都會是張娜性情所牽系的。她依然會不停地追問下去,尋找生命的完美答案。她畫中已有的那股磁力,也仍然會引導者著你的心靈去體味生的行程,在葵與荷的神聖和庄嚴之美前留連。我以為,張娜的葵與荷所揭示的生命主題和庄嚴之美,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生命的審視途徑,深刻而激揚。這條路直指生命,亦會一直通向人類精神的美好家園。(中央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  羅世平)

(責編:赫英海、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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