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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著名畫家波提切利曠世杰作背后的秘密

2013年02月25日09:28    來源:中國文化報    手機看新聞

春(油畫) 203×314厘米 1482年 桑德羅·波提切利 烏菲齊美術館藏

畫面中9個人站在一片富饒豐美的草地上,如茵的草地上盛開著500多朵花,分屬170個品種。辨認《春》中的人物及花卉並不困難,然而,讓人們疑惑了500多年的謎題是:他們為何全部聚集在這座迷人的花園中?而想要了解《春》,就必須回到波提切利的年代。

《春》是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大師桑德羅·波提切利的代表作,它超凡脫俗的美啟發了大自然和人類。但數世紀以來,藝術評論家們卻對這幅作品的意義不斷爭執:《春》的意義究竟為何?是一場放縱的歡宴?是一場藝術神秘之旅?抑或只是一堂植物課?

1480年,《春》在佛羅倫薩誕生,作品一經問世就讓人不容忽視。光是驚人的尺寸就讓觀者備受震撼,畫面寬度超過3米,繪制於8厘米厚的木板上。畫中共有9個略小於真人尺寸的人物,而且全部取材自古典神話。畫面中央站著愛神維納斯,上方是她蒙著雙眼的兒子丘比特,丘比特手中熊熊燃燒的箭似乎瞄准了下方3名身著輕紗的年輕少女,她們就是美惠三女神。左側的少年是眾神信使墨丘利,他腳上長著翅膀的靴子便是其標志。畫面中最令人不解的是右側的幾個人物,生著一對翅膀的西風之神從天而降抓住了森林女神克羅莉斯,而當他抓住克羅莉斯的一剎那,克羅莉斯便化身為花神芙羅拉,畫中的這兩名女性其實是同一個人。畫面中9個人站在一片富饒豐美的草地上,如茵的草地上盛開著500多朵花,分屬170個品種。辨認《春》中的人物及花卉並不困難,然而,讓人們疑惑了500多年的謎題是:他們為何全部聚集在這座迷人的花園中?而想要了解《春》,就必須回到波提切利的年代。

波提切利生於1445年的佛羅倫薩,當時,佛羅倫薩已位居歐洲藝術創作前沿,它是孕育早期文藝復興畫風的搖籃,這為波提切利提供了一個打造曠世杰作的舞台。“波提切利”的原意為“小木桶”,他早年跟隨一名金匠學徒,這對當時有志學畫的青年而言是入門的基礎訓練,18歲時他便成為城中的繪畫大師菲利浦·裡皮的入室弟子,在繪制人體的技巧上受到其老師的深刻影響。《春》中美惠三女神身上飄動的羅衫便是最好的見証。波提切利很快就聲名遠播並受詔前往羅馬,為西斯廷教堂繪制宗教壁畫。身為成功宗教畫家的波提切利,當時冒著藝術與道德的雙重風險,繪制了這幅巨型的異教徒作品——《春》。

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家鮮少能自行決定繪畫主題,大多受制於委托人的意見,《春》也不例外。委托制作《春》的主人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佛羅倫薩的統治者、美第奇家族之首的羅倫佐·美第奇。羅倫佐是佛羅倫薩貴族中的佼佼者,他富可敵國,擁有開明的政治思想,也十分關心佛羅倫薩的藝術。這致使有些學者認為《春》中的墨丘利可能就是羅倫佐本人,波提切利在此巧妙地美化了他有權有勢的金主,通過美化人物的五官讓羅倫佐融入神話世界,讓人們覺得賞心悅目。

羅倫佐統治的佛羅倫薩,套用了古代羅馬的政治模式,一股異教徒藝術勢力在此時迅速崛起。為了創作《春》,波提切利必須在藝術上突破固有格局,掙脫基督教藝術的限制。然而,14世紀70到80年代的佛羅倫薩對宗教藝術作品的需求甚殷,多數的佛羅倫薩人家中都有某些宗教藝術作品,聖母與聖嬰的肖像是最受歡迎的題材,連充滿異教徒風格的《春》都隱隱呼應著這些宗教主題。《春》雖然是一幅世俗作品,卻沿襲了宗教畫和祭壇畫的某些傳統。如畫面中央的維納斯背后由桔林形成的自然拱形環繞,便使觀者立即聯想到置身於拱形之下的聖母瑪利亞,並且,愛神維納斯也擁有她專屬的聖嬰,即她的兒子,在上方展翅飛翔的丘比特。

《春》完成之后被懸挂在一棟位於佛羅倫薩宅邸的臥室中,屋子的主人是羅倫佐的侄子羅倫佐·狄皮爾·法蘭奇斯柯。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為了結婚而委托制作畫作的現象十分常見,他的一樁政治婚姻恰為《春》的誕生提供了契機。但是《春》還有一個較為陰暗的主題,它隱藏在右側那群人物之中,盤根錯節的藤蔓呈現出令人不安的暴力。暴力是當時最常出現在新婚賀禮畫作中的場景。波提切利也繪制過此類的新婚賀禮畫作,故事的主題十分殘暴,一名女子被狗撕成碎片,而這個不忍卒睹的故事卻有個幸福結局,在最后一幕中鮮血被擦干抹淨,畫面中出現盛大的婚禮。在《春》裡,花神芙羅拉也以幸福收場,西風之神娶芙羅拉為妻,她成為一位幸福的新娘。波提切利借由呈現否極泰來的婚姻,來安慰忐忑不安的年輕新娘。

若說《春》的主題前衛,那麼其技巧則是傳統中見新穎。15世紀80年代油彩已不再罕見,但在創作《春》時,畫家使用了較傳統的蛋彩顏料,這種幾乎被人遺忘的顏料賦予此畫如夢如幻的迷離特質。蛋彩顏料主要是由蛋黃或蛋清與顏料調和而成。波提切利先以深色為畫面打底,而后在底色上繪制,效果輕薄、透明。但畫家並不滿於此,他使用的技法要比蛋彩更加復雜,即鉛白與蛋彩配合。鉛白這種厚重的顏料可以在細節之處凸顯羅衫的質感,這是《春》在繪畫技術上的一大突破。

拋開畫面的感情描寫,有些學者認為《春》也呈現了柏拉圖學術清談的某些面貌。當時佛羅倫薩的新柏拉圖主義者最感興趣的便是柏拉圖的“愛”的哲學,柏拉圖認為所謂“神愛”是一種最重要的神性沖動。“愛”啟發了人類,刺激了文明的發展,進而讓人的靈魂再度與天神合而為一。這幅畫也被解讀為是人類靈魂的升華過程。最狹隘的“愛”則體現為西風之神,丘比特則是“神愛”的代表。

畫面中,草地上的植物也引起了植物學家的探討。在文藝復興時期,植物、石頭等任何事物都被賦予了人性意義,在《春》中與婚姻有關的花就有草莓、玫瑰、風信子、康乃馨等,每一朵花都像一幅肖像畫。《春》就像一道謎題,沒有明確的主題,但其光彩炫目,讓觀眾神往,並受邀來解讀和思索。(兔 侖)

(責任編輯:孫石磊、赫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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