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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藝術家李苦禪和李燕父子情系北京晚報

2013年05月07日13:51  來源:光明網  手機看新聞

  2008年3月15日,是《北京晚報》創刊50年的紀念日,我在北京晚報工作了10年,與晚報的情感是“親上加親”,感受頗多。於是,我翻箱倒櫃整理已有20年沒動過的有關晚報的資料。頃刻一張很有獨特的四周彩色條文的信封,映入我的眼帘。信封的正面由右到左豎著三條字體,北京晚報胡旗同志收的黑色字跡,和地址的落款是蓋著紅色印章的北京西城三裡河南沙溝 XXXX,以及地址的下方貼著蓋有1985年11月22日一枚8分中國人民郵政的郵票,清晰整潔,寄信人是中國寫意畫造詣頗深的李燕老師。它記錄了23年前的一段真情歷史。1985年,當時的北京晚報隻有四個版面,我是北京晚報的一版編輯與張棣搭擋,記得那時晚報每天一般是中午11點半左右截稿,我在報社裡匆忙吃完午飯后,利用下午的時間外出採訪。畫家李燕是我採訪的對象之一。

  后來二十多歲的我與四十而立的李燕老師交上了朋友。

  23年彈指一揮間,現在李燕老師是全國政協委員、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李苦禪紀念館副館長。今天我再次翻閱著李燕老師1985年給我的兩次來信,“多年來,晚報對我父子(指李苦禪和李燕)多年為厚愛,晚報各版負責同志之青睞也。與您相識,益感幸運。今我平生首次在京個(人)展(覽)即將開幕,屆時歡迎您與您的同事光臨指教”,和“家母與我(指李燕和他的母親)非常感謝:在我熟悉的美術史上,任何一個畫者的成功都絕不是他個人奮斗的結果,總離不開各種熱忱協助者的鼎立扶持。先父(指李苦禪)在世時,即蒙貴報多方關照,於是他所代表的中華大寫意繪畫乃得以通過貴報窗口多與群眾見面。

  當年李燕老師在給我(定居澳洲悉尼)的信中提到的李輝(現在人民日報)、羅敏(自由畫家)、過士行(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編劇),都採訪過李燕老師,與他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現在我們都分別離開了曾經工作過的北京晚報,每當我們回憶起與李燕老師的交往時感慨萬分。今天我借此機會通過北京晚報幫我找尋失去二十多年聯系的李燕老師。

  50年的耕耘,北京晚報在不斷挑戰自我的過程中,她融入了北京人的生活,成了北京人不可或缺的生活元素。她的成長,離不開千千萬萬個像李苦禪和李燕父子這樣的繪畫藝術家的如此厚愛,伴隨著北京城和北京人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正以中國十大領軍傳媒的形象展現在世人面前。

  (胡旗)

  李燕畫虎 老虎面面觀

  李燕

  庚寅“虎年”即至,“虎”自然成了大家的話題。我認為,對“虎”理應多面觀,正如古人看山,“山形步步移,山形面面看”,於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同一事物因觀察角度不同而產生了種種的變異。

  在“人造虎”中,我最喜歡無字文化“山東快書”裡的意象老虎:“武鬆躺下才歇息,隻覺得,風吹草動頭發涼,嗷地一聲山背后,躥出了猛虎獸中王!這嗷地一聲不要緊,震得山林直晃蕩!武鬆定睛往后看,通身的冷汗濕脊梁,嘿!這大虫,身高足有三尺六,身長八尺也不讓!躥出一丈嚇破膽,蹦高六尺嚇得慌,血盆大口賽簸箕,倆眼一瞪賽鈴鐺,身上一道兒挨一道兒:一道兒黑來一道黃!腦門兒上頭寫個字,三橫一豎就念‘王’啊!你再問,那武鬆,十八碗黃酒哪裡去啦?全都打——汗毛眼兒裡出了個光!”“談虎色變”,早為成語,乃是取其可怕的一面造就的。但時過境遷,虎列為國家級保護動物,再學武鬆打虎非但當不成英雄,反而犯法,所以今天的人們已經淡忘這個成語了。翻翻古書,《拾遺記》上提到,三國時代,咸熙二年(公元265年),魏帝查檢寶庫時發現一個玉石虎枕,“檢其頜下,有篆書,雲是帝辛之枕。嘗與妲己同枕之,是殷時寶也”。這是三千年前由紂王造的“虎”,以其暴虐無道與妲己的狐媚刁戾共枕於虎威之上,卻終歸好夢不長!被周武王“順乎天應乎人”的革命(見於《易經大傳》)革掉了。

  《易經》上“虎視眈眈,其欲逐逐”,以人欲度虎欲,是虎的“人格化”吧!卻有詩人文人反之給人以“虎格化”了。《詩經》雲“矯矯虎臣”,或稱“虎士秉金鉞”(太白句),“力如虎而痴,號曰虎痴”(《魏志·許褚傳》),足以“虎步關右,所向無前”(《三國志·夏侯淵傳》)。“虎視河外”(《漢書》),“縱觀虎將萬旗紅”(陳造詩句)雲雲。

  可“強中自有強中手”,更有那“萬裡橫戈探虎穴”(太白詩句)者。於是《詩經》又記有“虎■”,是虎皮箭囊吧!只是並非“與虎謀皮”所得,而是“橫戈探”之所獲也!獲皮所為何來?為喜其皮毛之美,愛“其文炳也”(《易經》),衍其義,古來形容為國家建功立業或文藝作品有傳世之譽,常用“彪炳千古”四字,蓋因“彪”系虎皮光澤之美也﹔祖先造字大凡與光有關者多在右側加“彡”,如“形”、“影”、“彤”、“彩”、“彰”,“彪”亦如是。

  “人造虎”中最凶者乃是“苛政”,古人雲:“苛政猛於虎。”對古代封建帝君,京戲裡有雲“伴君如伴虎”。皇上往往喜怒無常,若是喜——“至尊大喜”,喜降於誰,則誰即可封妻蔭子,享盡榮華﹔若是怒——“大人虎變”,“至尊大怒”,怒遷於誰,則誰“言未卒於口身已歿矣”!而且,“虎皇上”之下還有不少“小虎皇上”——“虎官”,食百姓膏脂如餒虎之難飽,誠敗國之虫也!昔《鹽鐵論》上就有大聲疾呼:“當世囂囂……患在位者之虎飽!”當然,這早已成為歷史了。

  古人還造了一種凶虎,是生了翅膀的“翼虎”。《逸周書》上有“傅翼虎”,它能“飛入宮,擇人而食”,真真嚇人!更有一種“翼虎”,原本是無賴青皮,寡廉鮮恥之徒,而一旦學得權術才能,壓制同行與善良人就厲害了,正如《金史·高汝礪傳》上所說的:“其心不正,而濟之以才,所謂虎而翼者。”讀到這段,筆者不禁心生感慨:狐假其威山林亂,額上無諱冕至尊。剛愎獨行多夜路,通身文採也傷人。

  然而也有仁義之虎,不然豈不失卻了“道德生態平衡”?老北京有個美妙的傳說:一隻吃人虎正追一個人,此人跑進廟裡躲避,虎也追將進去,正逢老僧給眾人講經。老虎聽了幾句有道理,就臥下來專心聽經,越聽越難過,覺得自己已罪孽深重。等眾人散后它找到老僧,要求出家。老僧說:“你五時辰后再來。”老虎怏怏走后再也沒來。五日后人們發現它已死在寺門外了。原來它錯聽為“五日后再來”,於是天天不忍殺生,后來竟餓死了。

  還有“惻隱之虎”。《宋史》上記載著一位名叫朱秦的窮苦人,靠砍柴賣錢養活老母。路上被虎“負之去”,朱秦喊道:“食我不足惜,但母無托身!”虎遂棄秦於地——這老虎也通孝道哩!

  不過,人們恐虎有不義者,又編出個“留一手”的“貓為虎之舅,教虎百為,惟不教虎上樹”(《劍南詩集》自注)。於是貓體雖小,但能上樹,令虎仰之無奈矣。

  作者簡介:李燕,著名畫家。1943

  年生於北京,自幼受父親李苦禪大師熏陶,現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

(責編:孫石磊、赫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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