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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薪藏家沈銘專收計劃經濟時期的國產表

2013年01月30日08:59    來源:北京娛樂信報    手機看新聞

越來越多的人習慣於通過手機看時間,手腕上的表更多的似乎成為一種裝飾品,失去了當年“老三件”的霸氣。有句話叫“窮玩汽車富玩表”,玩表的確需要實力,不過工薪階層的沈銘也愛玩,與眾不同的是,他收藏的全是計劃經濟時期的國產表。

沈銘打開一個普通的黑色電腦包,拿出兩個表盒、兩個紙盒、還有一堆用皮筋兒束起的報紙卷。紙卷的長度讓人猜到,裡面裹的就是他的藏品。他仔細地將它們一一展開,按順序擺放在桌子上。表盒裡裝的是最早的一批國產表“58001”,兩隻紙盒裡分別是兩隻秒表,其中一隻紙盒的表面還印著毛主席語錄:“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這鮮明的時代印記,立馬體現出沈銘收藏的主題——計劃經濟時期的國產表。

國產表見証歷史

上個世紀30年代,我國生產的手表(如華成、華威等)都是自己制造表殼,但機芯還是從瑞士等國家進口的。1958年,我國自行設計的第一批機械表正式上市。那一批表被命名為“58001”,專門在后表蓋上打上了批號。有趣的是“天津制造”的拼音還給拼錯了,寫成了“ZHIZHAO”,還帶口音的。打開“58001”的后表蓋,可以看到當時的技術還比較簡單,但這批表是我國“自力更生”研究制造出來的,其歷史意義非凡。

從“58001”開始,到70年代末機械部統一制定手表機芯圖紙后,這段時期的表沈銘都收得差不多了。他把自己的國產手表收藏專題限定在“計劃經濟時代”,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乃是他親歷過那個時代,對那個時代充滿親切的感情。同時,這樣也能看到國產表市場的變化,有一種“回顧歷史”的感覺,具有研究價值。

沈銘笑笑說,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比較便宜。“對於我這個工薪階層來說,每月拿出來幾百塊錢玩玩表,還能承受得起。”有句話叫“窮玩汽車富玩表”。一塊金表起碼也得十幾萬元,更不用提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等著名品牌了,幾十、上百、上千萬元的都有。而沈銘收來的表中最貴的不過數百元,多是幾十塊錢從舊貨市場淘的,關鍵在於歷史意義。

托人買到的“春蕾”

第一次對表發生興趣,是沈銘16歲的時候。那是70年代中期,因為是獨子而沒有經歷上山下鄉的他,正在西二旗第二生產隊鍛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早上7點下地,下午5點多回來,一次勞動時間是兩小時。掌握工間休息時間的是他們的帶隊老師,有一天老師要回城裡辦事,就把自己的手表交給沈銘,讓他做這件事。戴上那塊表,沈銘忽然覺得那走針的嗒嗒聲那麼動聽!第二天勞動時,同學們隔一陣兒就問一聲,“沈銘,是不是該歇歇兒啦!”沈銘驕傲地抬起胳膊,看一眼說,“還早哪!還差多少多少分!”

70年代中期,手表還是個稀罕物件兒。當時結婚要求的“四大件”,又稱“三轉一響”(手表、自行車、縫紉機、半導體收音機),手表排在第一位。一塊“上海”手表的價格是120元,相當於一名高級知識分子一個月、普通工人近三個月的收入。

70年代末,沈銘參加工作,積蓄一年時間后,托父親找關系買了一塊“春蕾”。那是他擁有的第一塊手表。他沒有想到,若干年后,自己竟然會成為我國計劃經濟時代國產表的收藏專家。

常去舊貨市場“撿漏”

80年代中期,沈銘開始做一些基礎物理實驗,工作中接觸到的一些儀器設備裡有各種表。他對表的興趣進一步增加。同時對光學儀器感興趣的他,也對相機非常感興趣,開始收藏一些相機。那時相機還比較便宜。當時也沒有什麼收藏的概念,只是喜歡,就玩兒,看見有合適的就買回來“攢著”。到九三、九四年,由於電子表的沖擊,機械表市場開始便宜了。一塊兒也就三四十塊錢,趕上合適的就買了。

90年代中期,沈銘迷上了電腦。那時電腦還屬於非常貴的消費品,為了攢一台486,沈銘賣掉了自己收藏的三十多架相機。目前手上的藏品還不到十架。與此同時,大概從1997年開始,鐘表收藏開始漸漸回溫,但沈銘也買得不多,也就一年買個兩三塊的樣子。這樣直到2003年,沈銘進入了自己的“收表高峰期”,從當初的一年兩三塊發展到一次二三十塊。2003年—2005年,是沈銘跑市場最多、收表最“瘋狂”的一段時間。

沈銘的表大多來源於舊貨市場,如報國寺、潘家園、城南舊市等,隻有少部分是從典當行來的。其中離沈家最近的報國寺,成了沈銘的“主要據點”。隻要在家,沒事兒他就溜達過去,踅摸踅摸有啥好東西沒有。潘家園也是他的常去之地,常到停車場的人都跟他熟了,看見他去自動幫他找車位。偶爾也會跟朋友去趕“鬼市”,看看那裡能不能撿著什麼“漏兒”。

近三年時間下來,沈銘“計劃經濟”這個專題的主要代表產品都齊了,重復的很少再收。從組裝外國機芯的“啟蒙時期”,到我國各地廠家自行設計、制造不同機芯的時期,再到統一機芯后的時代,每個階段沈銘都能拿出相應的代表作。品牌也各有不同,上海的“上海”,天津的“東風”、“海鷗”,北京的“北京”、“燕山”、“三環”,廣州的“廣州”,南京的“鐘山”等等,品種十分豐富。

最得意的收藏經歷

表收多了,自然也有了心得,拿起來一看就知道貨色如何。沈銘收來最貴的是一塊200元的“上海”,當時因為一個小系列裡正缺那一塊,再加上表的品相很好,表面比較新,想想就買了。沒想到過了沒多久,市場裡出現了一批那樣的表,價格還低了不少。不過成色都沒有那塊好,也算平衡了。

最得意的一次,是在潘家園收了一塊“華成”。華成表歷史悠久,解放前就開始生產,是中國表“啟蒙時期”的代表作。這塊“華成”出現在潘家園的地攤上,攤主要價400元,沈銘搖頭,轉身便走。幾個月中去潘家園總能看到,每次看看問問價,都搖頭走了。最后攤主從400元一路降到80元,沈銘說,“你這表除了我也沒人要啦!40元吧!”攤主一咬牙一跺腳,給了。沈銘趕快拿著去潘家園一個修表的朋友那兒,那人拆開了拾掇拾掇,居然能走了。“你這可是撿了個大漏兒!”要知道華成表有特殊的歷史意義,市面上還有一批鍍金機芯的“華成”。那是解放初期,一部分人家為了不“露富”,將原來的金表表殼拆掉,換上“華成”的表殼,戴在手上就不那麼招搖,這也算是特定時期的特殊產物了。

“計劃經濟”的收藏主題已基本告一段落,但沈銘偶爾還是會去報國寺逛逛。看到桌上那一塊塊帶著往日痕跡的舊表,仿佛聽說了一段歷史,回望了一個時代。而沈銘收來的不僅僅是手表,也收藏了那一段流逝的歲月。

(責任編輯:任文(實習生)、赫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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