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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昆侖頌高原

2013年01月24日17:51  來源:人民網  手機看新聞

近年來,在許多全國性美展和權威畫集中,不斷地看到馬西光先生的人物新作,其中有寫實的還有半抽象的,引領我們進入他及其自由奔放的繪畫世界,這些高雅、脫俗,進入到更新層次的畫作,具的極為強烈的運動感,形式感與力的美感,顯示了他對生活的現代審美意識和寫意或者說是表現性的形式與風格,這些畫作不僅震動了人們的感官,更震撼了人們的心靈,筆者覺得在當今畫壇,他是一位深層思考,有高深修養和有突出成就的大畫家。

馬西光先生對繪畫的本質有較為深刻的認識和研究,對藝術創造的規律,傳統與革新的關系,如何運用和調動筆墨、造型,色彩來表達思想和感情,他的著比較深入的理解,而又非人雲亦雲,四十多年來,他全心地獻身於中國畫的寫意人物畫創作,付出超常人的艱辛,做出引人注目的成就,他的人物畫創作融匯中西手法,造型結實而又自然洒脫,在優美的語言中有宏大的氣勢和強烈的表現力,他的繪畫路子寬,寫實、象征、抽象、“大品”小品、歷史人物和現代人物均得心應手,他的畫中的詩情,有畫境,有形象感染力,有深邃精神內涵。他注意藝術創造的內美氣即氣質美。他的作品有很高的美學品位,是耐人尋味的,在當今畫壇樹一幟。

如果用歷史的眼光在追朔馬西光先生的藝術道路就可以看到,他早年表現的是戰斗性﹔中期則是在挫折中不斷探索的堅韌性﹔后期更一變而為銳利求新的開拓性。總之,每個歷史時期,他都站在人物畫創新的前列,都譜寫出了輝煌的篇章。特別是到了老年,他在藝術創作中表現出的有創新精神和自我超越意識更為強烈,他獨辟溪徑探討的人物畫“拓墨皴法”,得到當今學術界、理論界高度評價。

馬西光先生善於融會貫通古今中外的藝術創作成果,為我所用,努力鑄造自己的藝術風格,主攻如何在傳統美學大框架內融合西方藝術這一難關,尋找屬於他自己的藝術語言,尋找個人性格、氣質與藝術內容和風格三位一體的最佳結合點。使他的畫寫意與象征渾然一體,自然洒脫,情景交融、凝重深遠。細觀他的畫,使人感到隱約吹來現代的氣息,給人以清新之意,既有朦脆蘊含傳統的典雅,又給人以雄壯秀美之感。這樣的獨特馬氏畫風,在當今畫壇是很難得的。也許,有人崇尚大氣磅礡,有人喜歡寧靜幽深﹔也許,有人注重厚重朴素,有人欣賞秀麗清沌﹔也許,有人熱愛朦朧典雅。而在馬西光先生《月韻》的作品中,給您感受到的是一種古朴典雅的拓片效果,畫家採用特殊的“拓墨皴法”,使畫中月光下一個提筒女子與四頭牦牛產生一種神秘的朦朧典雅之視覺效果。有人說,馬西光先生的畫,是一種雅致的品位,這品位構架在通俗的基架上,沒有看不懂的苦澀,只是顯出多彩迷人,在這幅畫中,仍能沉醉於筆墨水色的酣暢淋漓,但並無過份的渲染,你能感動於人物情景的趣味和神韻,但卻沒有平庸畫家的得“意”忘“形”。當然,這與畫家多年接受西部青海高原風物滋潤和長期的中國人物畫造型的訓練息息相關。才使他的藝術有著以水韻為主導的技法特征,大開大合精煉筆致,構成了一種脫俗的雅致。

西部高原的每個人都是善歌善舞、颯爽英姿,豪邁而又生氣勃勃的,每每給游客留下深刻而浪漫的印象,實際上在西部北高原上生活是極為艱辛的,然而由於她們的存在使草原顯得格外生機、美麗而自然,《月朦朧》描繪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畫家以大塊水墨手法表現六個藏女月光下正要走進舞場的歡樂氣氛。水墨的艨朧與人物的大虛大實試圖使人們產生更多的聯想。馬西先生這幅作品,用筆鬆活靈動,用墨淋漓酣暢、變化豐富,在朦朧的水氣中,呈現出少女造型的優美,在似不經意中巧妙地表現了月色與光影,它往往可以導你進入詩的境界,具有極高的藝術水准。

馬西光先生作品的生動性,同他對於藏民人物造型表現自如的能力,同他在青海的大量寫生分不開,馬西光先生有很強的捉對象的能力、扎實的筆墨功力和熟諳運用素材、組織畫面的能力,使他創作了大量優秀作品,成為名副其實的高產畫家。《套牛圖》是畫家鐘情於高原的產物,有感而發創作的作品。畫中表現一位身強力壯的藏小伙子用繩正在逗狂奔的牦牛,此圖的藝術手法雖然仍是傳統水墨人物中的尚簡悖色,但筆墨的旨向已緊緊圍住主題的表達,重墨的揮洒表現了群牛及小伙紅衣的厚重感,使局部的豐富統一在整體之中,仿佛在吟唱著一首高原的頌歌。

馬西光先生的審美取向和選擇的藝術術道路是既不追尋新潮,也不囿於傳統的表現模式,他試圖在筆墨與心靈的自然契合過程中追求富於個性的視覺語言。《雪原鐵流圖》強化筆墨、拓印生成的力度以及墨色結合所產生的視覺感受,它迷離、斑斕、潑辣。畫面前面三位藏民騎著三隻牦牛正飛奔前進,后面陣容強大的牦牛群,陣勢宏大、震撼人心,畫家在墨與水之間掌握的准確精巧,利用與墨與色混合后沉澱出的既厚重的視覺效果,又控制了水墨的流動性及在紙上滲化的隨意性,給人的視覺感受更為厚實、沉著。同時,斑駁與滄桑造成的空間和時間上的差離常常驅使觀者探究其中的奧秘。

馬西光先生由於有豐富的青海高原生活經歷,因此,他的繪畫尤其能反映當地的民族風情和生活特征,他的代表作《塔吉克舞》描繪的是12位塔吉克牧民模仿雄鷹的舞蹈。畫家以親身經歷和寫生依托,對形體進行重新塑造和加工、提煉,突破普通工筆畫的表現手法,使人物仿佛在高空中飛翔,像雄鷹一樣敏捷,圖中六男五女造型典型,動態和諧,主次有致,給人以導哉風情的欣賞情趣,畫面處理格調高曠,虛實相間,生動地刻畫了塔吉克人豪放強悍的性格。

藝術語言是畫家探索和討論的永久話題,借鑒外來藝術語言並古的沖擊力,打破傳統觀念的束縛,吸取民間藝術語言的豐富營養,使所表現形象更活潑、更新趣、更富有生命力,這正是人物畫家所重視的問題之一。《賽牦牛圖》作品表現了7位少數民族人物騎牛正在草原飛奔賽跑的感人情景。畫家所採用的藝術語言是豐富多彩的,這裡有連環畫式的構圖和筆調,有民間年畫的裝飾和趣味,也有著歷史人物壁畫的渲染和著色,甚至還能找到“拓墨皴法”與墨色水氣交融的痕跡。也就是說,畫家以寫實的裝飾風格,以簡練的背景襯托人物豐採的手法,把各種各樣的人物情態展現給我們,把青海人的豪放朴直的生活面貌表現給我們。圖中人物、服裝、牦牛經畫家精心制作,營造出歡快熱烈的氣氛,引人入勝地描繪出一幅青海人賽牛的風俗圖卷。

《草原牧歌》是馬西光先生在青海時深入生活所見,草原上一對年輕夫妻騎著牦牛伴隨著成群結隊的羊群放牧歸來的情景使他有感而發。在這幅以白、黑、紅三者色彩強烈對比很有沖擊力的面作中,畫家沒有重復“過去的自己”。飽滿的構圖描繪了數不清的白羊,朴實無華的兩位主人迎面向我們走來,略作夸張的變形表達了人與牛羊、人與自然的關系。畫中男女健康豐富的身姿和沉著厚重的色彩滿載著勞動的收獲和親人的希翼飛奔歸來,給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整幅作品好似一首蒼郁舒緩的少數民族牧歌,給人們的身心送來了原野的芬芳和田園的氣息。

一幅成功的歷史畫作,孕育了民族情節的深厚感和歷史內涵的滄桑感,同時還飽含著畫家殷殷無限的情思和眷念。馬西光先生的《唐人馬球圖》乃是運用古典語言和現代意念表現曠達、蒼古之意象的優秀作品。在這幅畫中,雖然構圖設置是橫鋪直敘式的,似乎並無奇巧,但連綿不斷的騎馬唐女形成一組流動不斷的隊伍,在故老蒼茫的球場上,舒展出歷史的步伐而造成一種運動感。畫中身著各色服裝的古典仕女,雖神態有異,角色不同,但都承載著飛奔的風塵和古典的氣息。可以看出畫家捕獲捉到了表達古老風情的新鮮感覺,巧妙地揉化了現代技法和傳統筆墨,感情充沛地展示了唐人仕女打馬球的熱烈場面,給觀眾留下了意蘊深長的同味。

馬西光的人物畫充滿了一片愛心和春風,給我們帶來了溫情的歡愉。《扇舞》就是這樣的作品。畫中五位仕女不同造型,以線條優美的形體,舞扇的動態,迎接普照大地的陽光。畫家在畫中著重揭示人類熱愛生命,追求幸福,向往自由的深刻主題。畫面以溫暖的色調,絢麗的光彩,採取以線結構的裝飾性手法,使整個畫面具有很強的節奏感和律動感,以表達畫家的心聲。其基本特點在於:得力於抓取稍縱即逝的舞蹈動作的速寫工夫﹔以舞蹈者的優美動作構圖,開放舒展﹔用線到位,富有節奏感,用色單純,以色托墨,顯出了畫家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

總之,馬西光先生基礎扎實,畫路寬,體裁廠泛而多樣。“天道酬勤”。近年來,由於他半勤耕耘、潛心研究、不斷創新,在當今畫壇成為有影響的德高望重的藝術家。他的《高原人》、《套牛》、《喀什風情》等代表作品先后在全國美展中獲大獎。有80多部美術作品集收入了他的作品﹔先后出版了《馬西光畫集》《劉大為、馬西光、鄭紹敏小品畫集》等六部畫集。還多次應邀在新加坡、馬來西亞、日本、美國、台灣、香港等國家和地區舉辦個展,被譽為高原畫派的拓荒者和青藏高原人民優秀藝術家。

“熱愛生活、熱愛西部、熱愛高原人”,使他始終保持旺盛的創作熱情。對自然的熱愛、對美的追求、對自我的不斷超越,是他前進的動力。他不迎合時尚趕浪潮,淡泊名利。在激動中不浮躁,以平靜的心態對待所取得的成就。如今,他雖年逾古稀,仍奪不停在探索,不斷地在否定自我,向更高境界邁進。他確實是一位有理想、有追求、有信仰、有膽識的藝術家。筆者相信:他令后必有更多的大作問世。我們期待著!

(責編:任文(實習生)、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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