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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勃勃的生命赞歌

曹玉林

2013年01月24日15:34  来源:人民网  手机看新闻

第二、郭怡 在绘画的手段上,追求写意与重彩相结合,融写意性笔墨与重彩敷色于一炉,开创出了一种既浓丽绚烂,又含蓄耐读的花鸟画新体格。

前文已述,中国传统的花鸟画,多乞灵于“托物言志”的隐喻手法,用所画之物的人格寓意,来寄托画家的品格胸怀和价值理想。毫无疑问,这种做法的最初渊源是取白于文学中的“比兴”,如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和《离骚》中便有大量这样的例子,画家们将其移植之绘画,亦属题中应有之意。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由于这种做法更多地着眼于“画什么”,而非着眼于“怎么画”,故而或多或少地是一种观念上的羁绊和自设的藩篱,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花鸟画的形式自律。因此,长期以来,花鸟画创作始终维持着一种工笔与写意分道扬镳的不变格局:其工笔的一脉,精描细绘,与重彩结盟,形成了一种华赡美艳,富丽堂皇的画风;其写意的一脉,随意纵恣,与水墨联姻,形成了一种萧散逸宕,清疏淡雅的画风。虽然说这两种画风各成其体系,在历史上曾演绎过无数动人的篇章,然而其过于稳定的程式,毕竟是一种因袭重负和习惯性思维,不仅很难再翻出新意,不利于中国画的与时俱进和体格转型,而且也无法满足当今社会日益增长、变化的新的艺术趣味和新的审美需求。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郭怡 意识到要想改变这种不变的模式,就必须以一种“同能不独谐”的执着和勇气,对工笔、写意、重彩、水墨这些花鸟画创作的主要元素进行重新排列组合,从而创造出一种既源于前人又超越前人的花鸟画新体格。这种花鸟画新体格便是重彩写意,亦即郭怡 自己所说的将“恢宏的气势、简括夸张具有神韵的写意造型和写意笔法,加上充满魅力的重彩材料的精雕细缕和淋漓浑洒”,使之“产生一种新气象”(《画家心语》)的做法。其实,这种将两种不同的绘画风格融为一体,“在两极之间做大千文章”的审美理想,在郭怡棕的父亲,当代花鸟画大家郭味蕖的身上已有所发露。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郭味蕖便曾经提出过“山水与花鸟相结合”、“工笔与写意相结合”、“泼墨与重彩相结合”的主张,而郭怡棕的艺术实践,无疑是对上述主张的进一步的落实和发挥。当然,要想将写意性笔墨与重彩敷色结合得好也决非易事。因为写意的特点是“逸”和“雅”,水墨的天然脱俗正好与之相凑泊,而重彩的特点却是“艳”,稍有不慎却很容易导致“俗”,故而重彩与写意之间不无矛盾和龌龊。为了化解这种矛盾和龌龊,郭怡 在实践中想了很多办法,作了多方面的尝试:如用书法性的水墨线条为画面立起骨干,强化画面的整体性和平面性,以避免色彩所可能给物象带来的过强的立体感(过强的立体感易“太似”,而“太似”则难免易“俗”);突破传统的“折枝花卉”的构图局限,将花卉置于现实的生态环境之中;不拘泥于常规的和程式化的用墨和用色,而是常常将石青、石绿、朱砂、石黄这些天然的矿物质材料与氤氳淋漓的水墨相冲撞,追求墨痕与色晕相互交融的奇妙效果等等。此外,郭怡 还有时借鉴西画的技法,日本画的技法和民间绘画的技法来进行“技法重组”,以扩大笔墨的表现力,增强视觉的真实感。郭怡棕的所有这些努力,显然都是行之有效的。它使得郭怡棕的作品既坚持了中国画的文化种姓和民族特点,又有着很强的装饰性和形式感,同时还克服了重彩画和小写意画所常常难免的易花、易碎、易乱和易俗的毛病,从而获得了一种具有时代精神和生命活力的大气象和大境界。

总之,综上所述,郭怡 的“大花鸟”理论,不啻为当代花鸟画创作高屋建瓴的战略性理论;而郭怡 的花鸟画实践,則是一曲蓬蓬勃勃的生命赞歌。虽然时至今日,郭怡 的这一“大花鸟”的理论及其写意与重彩相结合的绘画风格,尚未完全臻于化境,尚有着继续提升的空间和进一步丰富、深化的潜能,然而它所蕴含的学术价值及其对当代花鸟画创作的启示意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低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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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任文(实习生)、赫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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