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灝摹仇英《湖山清夏圖》
張大千摹古之作《擬石溪溪山留客圖》在香港春拍中拍出1725萬港元高價,僅被行家定為“中上品”,另一件估價更高的《陶圃鬆菊圖》被視為摹古上品。一件普通的李硯山書畫不過2萬多元一平方尺,本次春拍中的摹古之作價格接近50萬元一平方尺。朱先生是資深的“市場觀察者”:“我們這一批買家還是認為傳統是根本,市場越不景氣,‘古風’越盛。”
在剛剛結束的香港春拍中,摹古之作受到更多的關注,其中張大千的《擬石溪溪山留客圖》是代表。這件作品的成交價為1725萬港元(約1392萬元人民幣),符合市場行家李笠此前的預期:“如果放在市場好的時候,這件作品能拍出1500萬元人民幣。”但在張大千的作品中,這件摹古之作只是“中上品”,他認為更好的“上品”價格還要高出不少。
嶺南書畫家李硯山的摹古作品也拍出200萬港元以上的高價,超過其普通作品的水平。
“藏二代”春拍掀“復古風”
參加了多家拍賣會的廣東買家黃先生告訴記者:“在拍賣現場可以觀察到新進場的買家不再是‘錢多多’的土豪、煤礦老板,而是‘藏二代’,他們長久得到品位、眼光的培養,經過深思熟慮才進入市場,而且專門走‘復古路線’,專挑傳統的書畫下手。”
然而,市場對摹古作品向來有爭論,經營書畫的陳老板就直言不喜歡摹古作品:“摹古只是模仿古人,畢竟今人跟古人的審美、思想都不一樣,畫出來的也不是古人那個味,何不自己創新、發展,而一味抄襲?”
名家摹古往往也是創作
“臨、摹、擬、仿,都各自有不同的意思,不能混淆”。畫家、鑒藏家吳泰解釋稱,臨是對著原作模仿著寫,摹是對原作的手工復制,擬是用某名畫家的方法、用筆來畫,仿是參照某畫家的風格再創作,不能相提並論,而且摹古作品也不等同於“習作”,“古時候沒有印刷技術,對於一些名跡的傳播與保存非常難,隻能夠通過人工復制以達到這目的﹔而人手復制需要有相當高超的技術才能做到形神兼備。”
“摹古和模仿完全是兩回事。摹古要用古人的技法,要對古畫有深刻的理解,照樣臨摹也是毫無神韻。”在黃先生看來,摹古也是一次新的創作。
他舉例,像吳灝臨仇英的《鬆鶴山水》,要理解構圖的思路、考慮通篇布局,因為古今的顏料不一樣,畫家要嘗試用什麼顏色才能調出接近原畫的色調,在人物的衣紋、表情上,畫家也要經過反復的思索。此外,摹古還不像模仿那樣“照抄無誤”,還要了解畫家創作時候的心情和所用的技法的原因。
業內觀點
摹古作品價值有望回歸
在嶺南,摹古的名家並不少,如舊時的國畫研究會有多位摹古高手,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吳灝也有臨畫的“癖好”,受其師丁衍庸的影響尤其喜歡石濤、八大、徐渭、明遺民及宋人花鳥畫,臨習熟練,並做到形神俱到。
“摹古是習作所以沒有收藏價值這樣的觀點並不正確。”黃先生說,摹古不同於練習,而對於大多數畫家來說,摹古作品佔其作品的比例極低,所以更顯得珍貴。吳泰告訴記者,在摹古作品中以工筆青綠重彩為最貴,因為其工藝繁復,耗時耗力,而且工筆重彩富麗堂皇,符合普羅大眾的審美情趣。
“復古風的興起肯定會帶動摹古作品的價值回歸。”黃先生認為,未來青綠山水、宋院體畫、四僧等的摹古作品肯定會被市場追逐,但這也不代表所有畫家的摹古作品都值得收藏,在他看來,衡量的標准是“畫格”是否較高,“如果當代的嶺南大師的摹古作品出現在市場肯定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