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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怡笔墨 画魂寓精神

2013年01月25日08:36    来源:中国文化报    手机看新闻

  老丝瓜

  白梅图卷(一)

  于希宁个人简介

  于希宁(1913~2007),原名桂义,字希宁,山东潍坊人,著名画家、艺术教育家。早年就读上海新华艺专国画系,受业于黄宾虹、潘天寿、俞剑华等。毕业后致力于绘画创作与艺术教育,曾任山东艺术学院教授、名誉院长,中国画研究院院委,山东省美协名誉主席等职。出版有《于希宁诗草》、《论画梅》、《于希宁画集》等文集和画集。

  于希宁先生是具有诗、书、画、印和美术史论全面修养的学者型艺术家,是齐鲁画派最具代表性的支撑人物之一。他一生以“才德勤修养,三魂共一心”为座右铭,在绘画中强调国魂、画魂、人魂的统一,拓展了传统花鸟画的人文境界,是20世纪中国花鸟画半工半简语体推陈出新的杰出代表。尤其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他以梅花为主要创作题材,在立足传统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艺术语汇,将浓郁的人文情愫与拳拳爱国情怀相融,形成了壮美明丽的艺术风格,既弘扬了民族绘画的艺术精髓,又体现出强烈的时代精神,把中国花鸟画艺术推向新高峰。2007年,因其卓越的艺术贡献,被山东省委、省政府授予“山东省文化艺术终生成就奖”,在当代中国艺术领域具有很高地位和重大影响。

  于希宁是我国当代具有诗、书、画、印和美术史论全面修养的国画艺术大师,也是山东省现代美术教育的开拓者和学科创建者,对山东美术发展有着积极而深远的影响。他一生充满了对党和人民深深的热爱之情,始终秉持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对祖国一片赤诚,多次向国家和社会捐款或捐赠书画作品。1983年为山东省少年儿童福利基金会捐赠作品30余幅;2003年为支援医护人员抗击“非典”,向山东省卫生厅捐赠作品10幅;2005年向中国美术馆捐赠作品100幅。2011年,于希宁先生的亲人遵从先生遗愿,将47幅精品画作无偿赠与给山东博物馆。

  “于老是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的艺术家,爱国主义反映在当代、反映在一个艺术家身上,就是感恩。”于老的外甥、高徒沈光伟曾经赞叹于老对中国美术作出的贡献,但于老非常淡定地说了一句,“一个艺术家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赶上了好时候。”

  为褒奖其艺术成就和德艺双馨,2005年由山东省人民政府在中国美术馆为其主办“于希宁捐赠作品展”,2008年山东省委省政府授予其“山东省文化艺术终生成就奖”。在于希宁先生诞辰100周年之际,2012年11月,“于希宁诞辰100周年纪念笔会”在南郊宾馆举行,于老生前好友、同事、学生、家属等齐聚一堂,共同挥毫泼墨纪念于老,现场义卖所得100万元全部拨付梅园修缮工程;今年1月,山东博物馆“于希宁纪念馆”落成开馆,同月,“于希宁艺术馆”在潍坊落成;3月,由文化部、山东省人民政府主办的“三魂一心——于希宁百年诞辰艺术展”将在中国美术馆开幕。

  张志民

  山东艺术学院院长、山东省美协主席

  于希宁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有幸得先生身躬亲传,获益匪浅。先生在艺术教育领域辛勤耕耘七十载,关心后学,桃李满天下,是山东高等美术教育的开拓者和学科创建者。他的教育思想根植于深厚的民族文化传统,并以追寻人品、学品、画品相统一的艺术实践,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画艺术教育的视野和内涵,集中展现了一代师者的风范,堪谓德艺双馨、后学表率。

  我觉得我们应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向于老学习:一、对绘画创作事业的坚守之心。一位艺术家的成功取决于才学、品格与修养,需要付出无比艰辛的劳动,勤学苦练,自强不息,不断创新,而这于老践行了一辈子。二、对艺术的高度责任感。从当年的齐鲁大学,到后来创建山东师范大学艺术系,再到后来创建山东艺术学院,新中国山东高等美术教育事业从无到有、到现在遍布全省的繁荣,都和于希宁先生等老一辈艺术教育家的播种和耕耘是分不开的。三、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诚之心。于老画梅的倔强性格和傲骨精神,是一个民族的气节和尊严,他在梅花人格、精神上突出国家意识,突破小我情调,将人魂、国魂寄于画品,实现了艺术品格的升华。他用强烈的爱国心将艺术与祖国的命运、人民利益和民族文化融在一起。于老的艺术永存,于老的精神也将永存。

  郭志光

  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山东工艺美术学院教授

  于老师的画在我的感觉中应当这样说:雄浑大气。一般说大气,都是描写大写意,或者是像齐白石、潘天寿这样的画家。而于老的东西,大写意和小写意他都兼顾,他的穿插、用笔自然、舒展、讲究,完全把他内心的为人为道都彰显出来,同时又有时代的精神。

  菊兰竹梅四君子里面最艳的应该是梅,于老既保留了梅的苍古精神,同时又把我们中国人的骨气完全在画中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一点,尤其是当代年轻人应该学习的。现在年轻人只是形式上对了,但却没有学到真正的东西。从创新的角度来说,我们要的是推陈出新,而不是弃陈出新,更不是灭陈出新。我说的话,似乎有点不是很时髦。我的孩子现在对国画就不欣赏,这说明我们中国画还要进行创新,如果不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会有问题?

  曾昭明

  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山东画院艺术顾问

  1964年,我来济南上学,当时学校挂了山东省艺术学校和山东师范学院艺术系两个牌子,于希宁老师是校长。我们开学后不久,在教学楼走廊里就挂上了于老师的画,当时他是刚从东北办展览回来。当时我们看了,觉得挺好看。但也就是好看而已,因为我们都是农村来的孩子,既没有家学,也没有什么传统,很难对于老的作品有欣赏和认识。入学没多长时间我们就下乡了,后来又赶上了“文革”,所以对于老的艺术、对于老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的风范,应该说上学的时候不甚了解。我与他相熟起来应该是1995年我办画展之后的事儿。

  为了参展,我把自己的40幅画拿去给于老看,他一幅幅认真地看,而且根据画意在我好几幅画上题了字。在这个过程中,他跟我说过两句话,让我终身难忘。记得我有一幅画是梅花,当时带着很明显的制作意向。就是作画在墨还没干的时候,颜色又跑出一些来,然后干了以后又画了一下。但是于老觉得很好,他说:“这幅画我喜欢,你不要跟我一样,今后要在这个方向上下工夫,要想着怎么和别人不一样,要有自己的面貌,这里面必然有你的个性、你的脾气、你的审美追求。”那时候作为一个老电视人,而且干了电视又不在本行当,这么一个老先生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还有一句话,于老给我说了好多次,他觉得我在电视台当台长很忙,但是还能画画、办展览,他很高兴。他就跟我说,“这个事不要丢了,你要继续下去,而且不要画一种画。要认真地搞创作,官再大也有退的时候,但是画画不怕老。现在你再用功画,都还来得及。”

  丁宁原

  山东省美术家协会顾问、山东师范大学教授

  山东工笔画的传承,于老起着关键性的作用。上世纪50年代,在教学上全盘苏化,中国画并不受重视。山师是山东当时唯一的一所艺术院校,但是直到1958年都没有国画课。之后,中苏关系恶化,才开始重视中国画,但因为没基础,学校的建设和师资方面都不是很规范。

  于老师在教学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开学前,他亲自到北京去买的教学资料,其中包括荣宝斋木版水印的一整套《百花齐放》。于老是崇尚院派画的,他曾经专门拿出40年的时间临摹。后来事实证明,这个路是最能代表中国工笔画的一个正确的道路。

  入学以后,于老先教给我们工笔画。从审美到工笔画最基本的技法,慢慢地把学生引上去,再到一些具体追求最后都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脑子里。通过一个学期,10

  多个课时,从临摹《百花齐放》,到后来写生,考试,这几项下来以后,我们班的同学就感觉真正掌握了一门学问,大家进步都很快。1959年我们搞了一个画展,1960年在北京展出,打得比较响。

  那个时候条件比较艰苦,教室里零下好几度,同学们手都冻了,也没的吃,但是没有一个偷懒的,作业都超额完成。就我个人而言,那半年是我人生当中最快乐的日子,感觉好极了,我们能够大胆放心地画画,还有像于老这么高水平的老师的耐心指导,他给了我们除专业学习之外的一种温暖。

  尹延新

  山东国画院研究院副院长、济南画院名誉院长

  1969年10月,一直想跟于希宁老师学习绘画的我,经妹夫杨文仁介绍,第一次来到了于老师家里。当时的我激动不已,恭敬地向于老师鞠了一躬。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收徒属于封建思想,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只能这么简单地鞠一躬,算是举行了拜师仪式。

  “文革”期间,于老师受到批判,几乎没有人敢和他接近,跟他走得近的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批斗。在这种情况下,我经常帮助老师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有一段时间,我因为忙于“革命工作”,没有到老师家里去。老师便打来电话,凭感觉,我就知道老师一定又遇到什么难处了,一问才知道,老师家没有生炉子的劈柴了。送过去劈柴才发现,老师家连片白菜叶也没有了,便又急忙到市场上为老师买青菜。老师不善言辞,没有多少感谢的话,他慈祥地望着忙里忙外的我,说:“小尹,歇一会儿,我教你画梅花。”老师画完后,看到我喜欢得不得了,便拿起一张说:“小尹,这张送你吧!”我十分高兴。其实,在那个时候,画并没有什么价值,特别是像老师的画,不小心让人发现了,还会引火烧身。可我却是出于真心喜欢,将老师的画视若至宝。

  于老师经常说画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完成的。艺术就和爬楼上梯子一样,不能一蹴而就,第一个台阶就学齐白石那是不可能的,第二个台阶就学八大山人也是不可能的,要一步一步学。多年来,我在艺术上一直执着追求,勤奋耕耘,不断探索。在老师的期望里,我会一直坚定向前。

  刘玉泉

  山东艺术学院设计学院院长、教授

  于老继承了中国写生的精髓,同时又吸收了西方写生的观念,从工笔到寓兴到写意这么一个漫长的过程中,他并不是简单的技法的变化,而是深入生活,在和大自然交流、交感的过程中,体会大自然的精神,寻找自我精神,确立出一种真正的本心,才最终走到了一种写意的状态。

  于先生梅花画得好,得益于他在梅林中的直接体验。据于老讲,他从20世纪30年代就多次到江南访梅,后来因为政治原因和梅花相隔了40年,在70年代末到90年代10余年时间里,他又七次到江南梅乡探梅访梅,自谓“相思未了有奇缘”。

  他在《超山邓尉探梅述怀(古风)》一诗的小序中写道:“……余七至邓尉,四临超山,与梅相处,如对诗翁,如遇哲人,如逢契友,低回把晤间,心神交流,亲情倾注,难以言喻。十数年来,徜徉乎梅林之中寻诗觅画。株株老梅,灵犀相通,依稀高士良师,仿佛心传身教,开我诗思画意,导我新生径独辟。”

  于先生还在这篇小序中记述了见老梅磔掠惨状,遂“为古梅一哭!为后人一哭”的情感爆发,继诉道:“然文人之悲,夫复何如!今而后惟有以楮墨为息壤,为之留影,为之传神。”所以说,于老是在用生命和大自然交流,关爱老梅之心正是他画梅的动机、冲动的内在底蕴。

  郭西元

  深圳大学教授

  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我每年都去南方写生,当时作为陈大羽先生的学生,又是山东老乡,和于老接触比较多。于老对艺术的虔诚对后来人具有很好的教育意义,其艺术理念和教学理念对我们也有很多启示。

  一方面我们要总结他是怎样成为一代大师的,教学部门应该把教育的现状和于老对中国画的教学研究、实践结合起来。现在的艺术院校很多地方背离了中国画的教学理念,例如考学的时候就要考素描。进了大学以后还要学两年的素描、色彩作为基础,到第三年才把中国画和西方画分开,第四年搞创作。毕业之后就成为画家,是贫血的画家。现在充斥中国画画坛的,很多都是在这样一个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产品”,这个“产品”缺少了中国画需要的书法、诗词工夫,缺少了中国的文化元素,跟中国画真正要学习的道路是背道而驰的。

  目前的教育制度,使得学校的教授、学生缺少了对中国传统的崇敬和敬畏之心,浮躁的现状严峻。借此研究于希宁先生的契机,我想说现今存在的多方面问题,需要我们多方的思考,合力扭转中国画的教育、创作、展览这一系列的弊端,能够让中国画的教育创作理念回到于希宁先生提倡的那种观念上,把中国画的学术研究、创作回到一种健康的状态上。(记者 常会学 陈丽媛 实习记者 刘霞 通讯员 李国涛)

(责任编辑:赫英海、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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