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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甫帖》的門道與熱鬧

2013年12月31日08:28    來源:新民周刊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功甫帖》的門道與熱鬧

  《功甫帖》是宋代文豪、書法家蘇軾寫給友人郭功甫的告別信,長期流散海外。該作品雖僅書有“蘇軾謹奉別功甫奉議”九個字,但用筆沉著、一氣呵成、神採飛揚,歷代書家對其評價甚高。值得一提的是,蘇軾作品大多在世界各地博物館中,《功甫帖》不僅是海內皆知的名帖,更是尚在民間的“孤品”。

  今年9月上海藏家劉益謙在紐約蘇富比以822.9萬美元(約5037萬元人民幣)拍下蘇軾的《功甫帖》,計劃明年在上海美術館展出。不料,3個月后上海博物館書畫研究部的三位研究員鐘銀蘭、單國霖、凌利中向媒體透露最新研究成果,稱這件《功甫帖》是“雙鉤廓填”的偽本。一時,有關《功甫帖》的爭議四起,是真是假,不能分辨。

  劉益謙兩度聲明 討要說法

  12月23日,劉益謙發表了關於《功甫帖》真偽的聲明,他表示,上海博物館這樣的官方組織如此關注一個私人收藏家的行為,令其受寵若驚。《功甫帖》的真偽還有待蘇富比方面組織的專家論証和結論,在結論得出之前,作為買家自己願意保持中立立場。“僅憑與拓本的比較就得出毋庸置疑的結論讓他"大開眼界",希望上海博物館的相關學術文章能夠盡快面世,以解困惑。”

  沒等來上海博物館的分析報告,劉益謙於12月26日再次發布了《我的困擾和求教》的聲明。這次他不僅對上海博物館鑒定方法提出質疑,還重提1999年上博“傅抱石金剛坡時期作品特展”展品真偽和2003年上博耗資450萬美元收購四卷《淳化閣帖》的爭議。

  他在這份聲明中表示,上海博物館先在媒體,而不是選擇在專業研究機構上發表研究成果,這不是常規的學術爭鳴的做法。“從競拍成功到成功回歸,其間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你們對《功甫帖》的鑒定結論又是如此的簡單且毋庸置疑。”

  蘇富比堅稱為蘇軾作品

  對於《功甫帖》的真偽,拍賣行蘇富比也發表了聲明,其堅持《功甫帖》為蘇軾作品,“我方至今沒有接到近日媒體上所提到聲稱此件作品為偽作的所謂報告。我方對作品的真偽性一向萬分認真,並將仔細研究這份所謂報告並針對其提出的問題作出任何所需的回應。”

  (據《廣州日報》《羊城晚報》)

《安素軒石刻》中的蘇軾《功甫帖》拓本(左)、《功甫帖》墨跡本(右)

  《安素軒石刻》中的蘇軾《功甫帖》拓本(左)、《功甫帖》墨跡本(右)

  九百多年前,蘇東坡給他的朋友郭功甫隨手寫了一封短札,兩行,九個字。

  二?一三年,著名中國藏家劉益謙從蘇富比拍賣行以八百二十二萬美元拍得《功甫帖》。不久,上海博物館三位書畫專家明確指出此件為贗品。真偽之爭,在二?一三年歲末震動了全球媒體和收藏圈、拍賣界。

  處於漩渦中心的無疑是藏家、研究者和拍賣行。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煞是熱鬧,成為普羅大眾追看的新聞。借用當事人劉益謙的一個詞:大開眼界。

  中國古代書畫鑒定很少有一錘定音的場景,這場爭議很可能也會一波三折。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且讓我們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功甫帖》真偽之辨

  東坡法帖,是真是假?國寶回歸,名不副實?短短數月,滄海桑田,才以五千萬高價“國寶”身份回歸祖國的蘇東坡《功甫帖》,旋即引來強烈質疑。一方面是上海博物館的三位資深專家,一方面是聲名赫赫的紐約蘇富比拍賣行,夾在中間的則是近年來收藏界的大紅人,孰是孰非,令人咋舌。個中玄機,扑朔迷離。

  紐約當地時間9月19日,正值中國的中秋之夜,在紐約蘇富比“中國古代書畫精品”拍賣會上,著名中國收藏家劉益謙通過與五位拍賣會電話委托方競拍者的激烈角逐,以822.9萬美元(約5037萬元人民幣)最終拍得蘇軾的《功甫帖》,領銜“中國古代書畫精品”拍賣會,並計劃年底將該作品亮相於上海龍美術館浦西館的開館展覽。隨后,經過多方努力,《功甫帖》以藝術品保稅的方式回歸,此舉也被不少業界人士認為是促進藝術品回流國內的有效方式之一。

  沒想到“國寶”甫抵上海,2013年12月21日,一則“蘇軾《功甫帖》被上博稱為偽本”的新聞使這幅價值連城的古代藝術品再度成為焦點。上海博物館書畫研究部的鐘銀蘭、單國霖、凌利中三位研究員通過一系列考証,共同指認該作品系偽作,並非東坡真跡。

  千求萬証,大膽決拍

  作為一名資深的收藏家,劉益謙曾說過:“參與藝術品投資,在外界看來是門檻比較高,需要很深的專業知識。但我沒有專業知識,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障礙,我的優勢是有錢,所以我要發揮我的優勢。”縱觀龍美術館的收藏品,從宋徽宗《寫生珍禽冊》到南宋諸家、元四家、明四家、清四家……美術史上的經典,幾乎應有盡有。而當代藝術藏品,也可謂全面之極,幾乎全面涵蓋了市場一線的當代藝術家代表作,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而今面對藏品《功甫帖》被質疑,劉益謙先是表示了自己的驚詫:“我此前沒聽說有一個人對這個有不同意見,至於今天為什麼突然出現這個文章,我也搞不清楚。新聞出現之前我對此事一無所知,因此這個事情在背后有什麼蹊蹺我也搞不清楚。”

  緊接著他回憶起了拍賣收藏該藏品的全過程,劉益謙稱自己購買古代書畫已近二十年了,對於所買的作品都是相當負責任的。在拍賣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與藏品相關信息的搜集與考証工作,“因為一個多月之前就知道蘇富比紐約征集了蘇軾的《功甫帖》,看介紹包括來歷、流傳各方面都比較清晰。上邊有項子京的章、安儀周的收藏章,在《張蔥玉日記·書稿》及徐邦達《古書畫過眼要錄》中都提到了這件東西,張蔥玉是解放后故宮的負責人之一,而徐邦達則在書中贊揚《功甫帖》‘神採飛揚’,為‘上品’。公開的信息都很清晰,哪一段文字上怎麼寫的,張蔥玉是怎麼說的,徐邦達怎麼說的,都有。有張、徐兩位泰斗的說法,同時又咨詢了其他業內專家,是老先生們一致認為沒有什麼爭議的一件東西,整個市場我認識的朋友裡基本上對這個東西都聽不到雜音。”

  “我通過電話競拍的方式在蘇富比參與此次拍賣,我的二女兒在美國讀研究生,現場參加了此次拍賣會。在參加之前,就《功甫帖》她也做了不少功課。在網上查了不少資料后,她也對我說: ‘老爸,把這件作品買回去。’”此外,據劉益謙介紹,今年年底浦西美術館要開展,屆時會有一個宋元收藏主題展,而這件中秋拍得的東坡作品將為這次展覽以及美術館的開館增色不少。

  從作品本身的歷史記載、專家的肯定到女兒的鼓勵,加上宋元收藏主題展開幕在即,千求萬証始決拍,以上種種堅定了劉益謙要將《功甫帖》拍下的決心。於是,他最終果斷以天價拍下了這幅名作。

  真偽之辨,孰是孰非?

  據上海博物館書畫研究部透露的最新研究成果,三位研究員經過鑒定與考証,認為這件《功甫帖》是“雙鉤廓填”的偽本。並以晚清李佐賢(1807-1876)《書畫鑒影》中著錄的《蘇米翰札合冊》中的蘇軾《劉錫敕》、《功甫帖》兩件偽本作為重點案例典型。

  “雙鉤廓填”又稱“雙鉤填墨”,在唐宋時主要用來保護原跡,臨摹學習,此法易於傳潘流行、到了刻帖成風的晚清,成了坊間作偽、制造書法贗品、欺世牟利的主要手段之一。三位研究員的主要依據是,通過考証,發現近期露面的《功甫帖》偽本鉤摹自晚清鮑漱芳(約1763-1807)輯刻的《安素軒石刻》,其制作時間,亦可定於道光四年(1824)至同治十年(1871)之間。《安素軒石刻》所收的蘇軾《功甫帖》拓本,其書藝水平遠遠勝於蘇富比的《功甫帖》拍品。《功甫帖》拓本較好地表現了蘇體字逆入平出、無往不收、以藏鋒與中鋒為主的用筆特點,因此線條更顯飽滿圓厚、蘊藉豐腴,且起收、使轉等運筆過程交待更為明晰,頗具幾分蘇字之豪邁風神。而《功甫帖》拍品,其用筆以偏鋒為主,線條無不單薄枯梗,缺乏立體感,興味索然、寒磣,運筆亦不知所措,如此書藝,謂與東坡無一毫沾邊。

  研究員指出,鉤摹本非出於自然書寫,故書法審美的諸多要素如墨韻神彩、節奏韻律等皆無從談起。細辨《功甫帖》鉤摹本,其中出現了大量非人工自然書寫而產生的石花、斑點、圭角、棱角狀等莫名甚至匪夷所思的運筆與筆觸。如“軾”字的勾(上提處),“謹”字收尾的橫均能看到紕漏——原本屬石刻、拓本自身局限與特點的細節,大都在《功甫帖》鉤摹本中盡量落實了。

  書法是筆墨與紙張的關系,石刻則是刀、石關系,刻工有高下,拓本之好壞又涉及拓工、裝裱的名家與否。總之,諸多不確定因素的疊加造成了石刻及其拓本自身的局限與特點,即無法達到書家自然書寫時的渾然天成,比如“牽絲”、“飛白”等。此件《功甫帖》鉤摹本還是從石刻拓本中鉤摹出,而非原作鉤摹,書藝自然差之千裡。

  除了論點,上博研究員還指出了若干《功甫帖》鉤摹作偽的旁証,例如《功甫帖》鉤摹本右下有“世家”一印,翻刻自《安素軒石刻》所收的蘇軾《功甫帖》拓本。這本是一枚騎縫章,應與邊封接連。此外,這件拍品“蘇軾謹奉別功甫奉議”九字之下,留有六方朱印,色澤相同。很難相信跨越百年,經手《功甫帖》的幾位藏家使用的印泥是一樣的。因此,專家認定鉤摹本中,除許漢卿鑒藏印為真外,其余明清題跋及鑒藏印皆偽,此屬坊間作偽者之慣用伎倆。且《功甫帖》鉤摹本也並非安岐舊藏的那件,更無李佐賢所言原為永瑆家藏且刻入《詒晉齋摹古帖》之史實。

  不僅如此,鉤摹蘇東坡的書法早有先例,就在上博館藏藏品中,研究員找到了蘇軾《劉錫敕》偽本,作偽時間、作偽手法毫無二致。其一為2001年,《米芾、蘇軾書翰合卷》由許漢卿之子許允恭先生無償捐贈予上海博物館,捐贈前,經鑒定,上博將卷中《道祖帖》定為米芾真跡,而《劉錫敕》系“蘇書偽”。之后,徐邦達先生在其《古書畫過眼要錄》中,亦將《道祖帖》作為米氏真跡,認為《劉錫敕》屬“明人偽本”。真偽之說,誰能拍板?

  面對言詞鑿鑿的質疑之聲,劉益謙回應道:“上博三位研究員鐘銀蘭、單國霖是我非常尊重的兩位專家,其中單國霖還是龍美術館的顧問。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個好事情,他們對《功甫帖》的爭議,社會對《功甫帖》的關注都有助於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在藝術市場發展的這麼多年,博物館作為一個國家收藏的學術機構,對市場上出現過的東西,也沒有做過評論。如果大家的意見都是贊成上博的意見,我把這個東西退了就完了,我也會傾聽專家的意見。”

  與此同時,劉益謙馬上就聯系了蘇富比拍賣公司,蘇富比公司亞洲區總裁程壽康表示,將第一時間成立特別小組:“東西是蘇富比拍的,蘇富比是全球知名公司,我們拍東西肯定是要負責的。我們會等上博的后續論証資料出來以后,針對上博的研究報告組織全球的博物館專家進行論証。”劉益謙介紹說,蘇富比也給了他明確的表態,如果論証結果出來,上博的意見是站得住腳的,他們會維護買家的利益﹔但是如果專家一致認為上博的觀點站不住腳,蘇富比同樣也會通過各種途徑維護自己的聲譽。

  隨后,蘇富比拍賣行官方微博於12月22日下午2點40分發表聲明:堅持“功甫帖”為宋代詩人蘇東坡的作品。蘇富比稱至今沒有接到近日媒體上所提到聲稱此件作品為偽作的所謂報告。並稱對作品的真偽性一向萬分認真,將仔細研究這份所謂報告並針對其提出的問題作出任何所需的回應。蘇富比一貫恪守藝術拍賣業界的最高德行標准,並保留對此事件的所有法律權利。

  談及對於整個爭議的看法,劉益謙淡然地說:“古代字畫宋元字畫歷來都有爭議,爭議很正常,特別是在權威專家缺乏、遍地都是專家的時候,上海博物館作為國家博物館,第一次對民間的作品進行評論與研究,這本身利於民間作品收藏的進步。當然上博的鑒定,是不是能被市場接受與認同,接下來要看蘇富比的專家團隊對上博專家的看法的意見。目前這種評論是不是正確,有待於市場的鑒定,這對博物館來說也是件好事,最后是什麼結果,我也期待蘇富比給我一個交待。”

  然而對於古代書畫、陶瓷等門類眾多藝術品和收藏市場而言,文物藝術品的真偽究竟誰說了算?這可能是困擾每個在市場上購買的新老收藏家都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眾所周知,“流傳清晰、來源可靠”的藝術品大都在市場上能拍出不錯的價格,收藏家們喜歡聽故事、重點關注藝術品的流轉、按他們的自己的觀點來說就是“圖買得放心”。

  今年9月,朵雲軒拍賣公司首任總經理、原上海書畫出版社社長、原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社長、現任上海市新聞出版局副局長祝君波在《博物館鑒定家為何越來越弱?》—文中指出:“筆者長期在文物經營界工作,與博物館專家和收藏經營界專家兩道均有接觸。環顧眼下的書畫鑒定界,喜憂參半,深感人才缺失。於博物館而論,如今,隨著這些一言九鼎的宗師先后謝世,許多博物館面對征集書畫的挑戰,已無權威敢拍板。為什麼出現這些斷層?究其原因,是我們建立的博物館制度,鑒定人才由院校畢業,入館培養,但很少放飛野外,往往紙上談兵,研究來研究去,就是遠離真偽二字,也難得做真刀真槍的決定。”在祝君波看來,近年來藝術品市場的魚龍混雜,很大程度上源於鑒定專家的缺乏與金錢背后驅使的“假作真時真亦假”。對此,知名策展人皮力也曾公開表示:“我不知這個字帖的真假,但是根據我美術史的經驗,這篇報道和中國書畫鑒定一樣不靠譜。中國書畫鑒定歷來都是毫無理性,全憑感覺。根據我對我以前學校那些混過鑒定的學者領導的觀察,中國這些鑒定毫無科學理性可言,基本邏輯兩條:一,好的就是真的,差的就是假的﹔二,把假的說成真的說明你沒學問,把真的看成假的,就是你眼光比較嚴。反正說服我這個是假的,全是套話行話。”

  皮力的話雖然“犀利刻薄”,卻也不失其真實性。即使在權威雲集的年代,對一件作品的真假產生強烈分歧也不在少數。特別是謝稚柳與徐邦達二位,謝老注重從畫家筆墨風格出發,判斷真假,而徐邦達則對於印、墨、筆等材料特性尤為強調,而啟功先生則偏重時代背景的特殊性,諸如避諱用字、書寫的合理性等等。此次提出質疑的上博專家,恰受業於幾位老先生。然而,即使如此,權威們在鑒定時出現的分歧就不少,好在所鑒定者皆為國家博物館或文物收藏機構的藏品,實在有問題的,打上“存疑”,留待以后考証。而如今面對真金白銀的藝術市場,“存疑”顯然是行不通的。分歧最大的一次莫過於1996年張大千《仿石溪山水》一畫,經浙江一位收藏家高價買下后,卻聽到了不少質疑。他送去謝稚柳先生家,得到肯定的回答,送去徐邦達先生處,卻得到截然相反的論點。市場面前,孰是孰非,來來回回好多次后,一向好脾氣的謝老也不耐其煩,“不懂畫,你買畫干什麼?”不久,謝老辭世。真偽案開庭,在得到徐邦達、啟功等專家的“偽作”結論后,浙江收藏家退畫了事。此事最終因謝老的逝世而無法繼續下去,然而陳佩秋先生對於對方的“一面之詞”,始終不滿。

  諸如此類的事件更大的一樁則是對於張大千舊藏《溪岸圖》的質疑。同樣是國際知名的學者高居翰,提出《溪岸圖》是張大千伙同謝稚柳、徐悲鴻造假。為此,收藏此畫的大都會博物院舉行了為期一天的高規格學術會議,包括此畫原收藏者王季遷、啟功等專家,各執一詞,最終以方聞教授以掃描原圖得到多次修復痕跡為最具說服力,確定此為古畫,但是否為董源所作,依舊難以定論,最終大都會博物院以標志“(傳)南唐 董源”了結此段公案。對此“前事之師”,也有專家提出對於《功甫帖》可借鑒運用,把紙張、墨、朱印等分別做碳14測定,年代就出來了。但碳14測定,必須取樣,原持有者要同意才行,但一旦把紙張取樣化驗,測定,肯定對原作會有損傷。無論是專家“會診”抑或技術鑒定,結局如何,都將是對藏家劉益謙最大的考驗。

  “碳14”能告訴你什麼?

  “碳14測年”是放射性碳素斷代技術的簡稱,通過測定生物體內殘存的碳14的含量來推定它的死亡年代。這項技術是由美國科學家利比教授在1949年發明的。

  碳14是碳的一種具有放射性的同位素,它的半衰期為5730年。也就是說,一定量的碳14,經過5730年后,衰變減少到原來的一半﹔再過5730年,就會再減少到原來一半的一半,依此類推。

  碳14不是地球上原有的物質,它是宇宙射線在進入大氣層的時候,與大氣中的氮發生反應的產物。碳14產生出來以后與氧結合形成二氧化碳,植物通過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體內就會包含一定比例的碳14﹔動物吃植物,碳14又會被納入動物的體內。隻要植物或動物生存著,它們就會持續不斷地吸收碳14,在機體內保持一定的水平。而當有機體死亡后,就會停止攝入碳14,其組織內的碳14得不到新的補充,會因衰變而逐漸減少。由於碳元素在自然界的各個同位素的比例一直都很穩定,人們可通過測定一件古物的碳14含量,來估計它的大概年齡。(王悅陽)

  (據《新民周刊》 文/王悅陽 霍俐敏)

(責編:赫英海、魯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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