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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新瓶装旧酒"的壶上水浒 一样却又不一样【2】

杨晓萌
2018年05月21日08:32 |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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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雅昌专稿】黄永玉:“新瓶装旧酒”的壶上水浒 一样却又不一样!

  在我的壶里,女人是比较有地位的。

  但黄永玉紫砂壶的水浒中,还有一些东西始终没变,例如对女性的偏爱。“在我的壶里,女人是比较有地位的。阎婆惜也好,潘金莲也好,甚至是潘巧云,她们惹了谁了?谁也没惹,人家欺负她们时她们才被迫反抗。妇女在旧社会谈什么地位?所以我对她们同情的。”

  黄永玉《潘金莲》2017年

  题文:写书的施耐庵也不饶你,一个宋朝的小女子怎么活得了?

  黄永玉《潘金莲》2017年

  题文:爱了,把我怎么样?

  所以黄永玉给那些女人统统昭了雪。他给潘金莲画了两张,先直截了当说“写书的施耐庵也不饶你,一个宋朝的小女子怎么活得了?”又讲“爱了,把我怎么样?”双手掐腰,作无赖且视死如归状。

  黄永玉《潘巧云》2017年

  题文:男人偷啥都行,惟独女子不能偷,尤其是偷和尚。她哪里也见不着人,不偷和尚偷谁?自古至今,规矩都卡的是女子,天下何公之有耶?

  潘巧云则被画成躺在床上的思春样:“男人偷啥都行,惟独女子不能偷,尤其是偷和尚。她哪里也见不着人,不偷和尚偷谁?自古至今,规矩都卡的是女子,天下何公之有耶?”

  黄永玉《宋江杀惜》2017年

  题文:宋江不能不杀,阎婆惜非死不可,张文远何在?

  而“画到阎婆惜,十分美丽。我忽然发现她比潘金莲更有深度,潘金莲不过是强烈要求爱情自由的一个委屈的女子,而阎婆惜不单要求爱情自由,而且敢于向政治挑战,搞得宋大哥颠三倒四拜服于她的膝下。”所以他先画了一张《宋江杀惜》,“宋江不能不杀,阎婆惜非死不可,张文远何在?”,并质问“政治和爱情,两个最沉重的课题压在一位小女子身上,难道她作出的答案不勇敢吗?”最后他总结到:“贞节烈妇虽有牌坊,风流娘们却有口碑,两样都是万古流芳的。”

  黄永玉《王婆》2017年

  题文:虽然上不得凌烟阁,也够得着个讯息人才。

  黄永玉《王婆》2017年

  题文:王婆这号本事,还有哪项做不来的?

  有意思的是,就连王婆这号人黄永玉都认为她也是个人才,也给她画了两幅,“虽然上不得凌烟阁,也够得着个讯息人才。”“王婆这号本事,还有哪项做不来的?”的确,“老身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不仅让西门庆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今天,这样的才能若是用来拉存款、卖保险啥的,绝对是业务能手。

  黄永玉《周通》2017年

  题文:别想不开,新郎倌挨打是常有的事。

  黄永玉《小尉迟孙新》2017年

  题文:吃得消母虎,还有何话可说。

  除了女子,对于爱老婆的男的,黄永玉也是喜爱的。对小霸王周通,黄永玉安慰道“别想不开,新郎倌挨打是常有的事。”对小尉迟孙新则赞誉有加“吃得消母虎,还有何话可说。”对病关索杨雄则恨铁不成钢“只顾喝酒,看不把媳妇也丢了!”,对丑郡马宣赞则幸灾乐祸“谁想郡主嫌他丑陋,怀恨而亡。你想这能怪谁?”……

  这也是黄永玉偏爱“水浒”的原因,“‘水浒’中男女多捣蛋纵酒任性乡民,平日自由天真,自无必要将其往廊庙上拉扯,尽为余当年浪迹江湖时之朋友熟人,街头巷尾,野水荒村,信手拈来,写日常见闻经验,边写边笑,席地坐卧,旁设茶酒,或互通新闻,或指天骂娘,混沌乐陶,不觉困惑矣。‘水浒’是一部描写动乱的文学,稍一深入,即觉其中包罗人情至理,众生行状,尽涵无遗,非仅一部消闲解颐说部而已也。”

  结语:

  黄永玉,这位偏爱女子的94岁老头儿,平时除了画画写字外,最爱干的事情其实与当下年轻人差别不大。“我喜欢看电视,会看足球,也看《非诚勿扰》,当然还有拳击。”他也从原来不打牌、抽烟、喝酒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今天时刻叼着烟斗的老头儿。

  这样一个妙人,在近一个小时的媒体见面会中,不知不觉间把一个“严肃”的会议开成了好友座谈会,中间金句频出,笑声不断,掌声频起,好不欢乐!

  最后,对于此次展览,黄永玉笑着说,这只是“一个老头没事儿干,就给自己找了点事儿干,用时髦的话讲,这算是一个老头的行为艺术吧,请大家指教!”

(责编:王鹤瑾、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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