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睡莲作品《Le bassin aux nymphas 》(1919)
莫奈的《睡莲》系列作品都以睡莲为核心元素,不过却有多个分类,包括睡莲(The Water Lilies)、日本桥(The Japanese Bridge)、垂柳(The Weeping Willows)、 紫藤花(The Wisterias)及鸢尾花(The Irises)。
严格意义上来说,《睡莲》系列应当称作水上风景系列(Paysage d’eau)更为正确,莫奈在1909年曾展出48件作品,而该展览正是以“Paysage d’eau”命名。
1883年,莫奈跟他的家人移居到了距巴黎50英里的吉维尼,43岁的他选择了一种平静的生活。在那里,他在花园里布满藤架,种满水果树和各种花草。他说道:“除了绘画和做个园丁,我别无它长”。
在吉维尼居住10余年后,他将注意力放到了扩大自己两英亩的家园上,他试图疏导和改变艾普特河(River Epte,塞纳河的支流)来建一个带水的花园,并在水上种植来自埃及和南非的睡莲。但是邻居和当地的委员会反对他的这个想法,认为他引进的这种陌生植物会污染他们的水体,但是莫奈最终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下去。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执着的追求才有了后来风华绝代的"睡莲"系列作品,如过莫奈没有创造美的冲动,那么现代艺术的进程可能是大不相同的。
莫奈曾向一位访客说道:“我花了不少时间了解我的睡莲,当初栽种的时候只是纯粹为了乐趣,并没有打算以它们入画。然而当我在顷刻间发现原来我的池塘是多么的美妙时,新的绘画历程就此展开。自那一刻起,我几乎再没有其他绘画的题材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30年里,他前前后后画了大约250件睡莲作品。就花的主题而言,这些作品已经和莫奈形象地连接到了一起,就如同梵高和他的向日葵一样。
《吉维尼的水花园》(The Water Garden at Giverny)
在引流建水花园之前,莫奈在他1896年的作品《洪水》(Flood Waters)中,捕捉到了艾普特河泛滥周围草甸的情景。《吉维尼的水花园》(The Water Garden at Giverny)则让人看到了莫奈已经做了一个灵巧的工作,他创造了一个漂亮的地方,这件作品精炼的反应了这些画作的发展历程,事实上也是在创作这些作品的数年中,莫奈的一个缩影。
到1899年的《睡莲池》(Water-Lily Pond)时,他养在池塘中的睡莲已经盛开。葱翠的芦苇和柳树叶环绕着四周,漂浮在水面上的粉红色睡莲花星星点点,点缀其中,日本风格的桥横跨在水面上,共同构成以一副美丽的图景。同一年,他还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条件下,以这个图景创作了17幅作品,用他印象主义的嗜好回应了事物的短暂和光的变化图案。
对莫奈来说,睡莲并不只是长久的灵源泉,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画作是一种日记的替代物。从1912年起,莫奈患上了白内障,这也解释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后来画作的粗糙。两年之后,他在创作“鸢尾花”画作时,对蓝色、紫色和绿色的应用都显得浓密。
国家美术馆珍藏的《睡莲》(Water Lilies)
1918年11月,停火协议签署的后一天,莫奈允诺为法国创作一套巨大的睡莲画作,作为“和平的纪念”。 尽管国家美术馆也拥有一件名为《睡莲》(Water Lilies)的相关画作,但是,这些作品最终的归属地是杜乐丽花园(Tuileries Gardens)的橘园。
它既没有地平线,也没有海岸,而是以半个世纪以后杰克逊·波洛克的方式,将我们放到了一个无限场景的中心。没有远方,也没有透视。它就是一个纯粹的池塘。
展开的长度超过四米,据说这件作品的画布形状是为了像西方战线上战死的士兵致敬。莫奈形式的破坏反应了在那场“空前的,可怕的”战争中年轻人的杀戮。然而可以确定的是,莫奈在这件作品上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导致了他的加速衰老,最终逝世。
尽管我们仍然可以辨认出睡莲叶子的黄色,但是柔和的色调让它看起来近乎抽象。这些填满画作表面的东西,表现了日常经历的稍纵即逝,同时水面之下又在渴求着永恒的冷酷秘密。
必须说的是,他的一些睡莲作品的画布是失败的污点。但是当这些东西放到莫奈手上后,他将复杂的自然之物精炼到了一起,形成一种印象之美。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存在像莫奈一样的“园丁”之心,去发现、耕耘潜在之美,所以才有了莫奈“睡莲”作品的经典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