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遠之真——吳長江的人物繪畫
坐著的藏女(水彩) 77×56厘米 2018年 吳長江
吳長江的繪畫藝術,風格朴素、內含大美。在他塑造的一個個雕塑般的藏民形象裡,他構筑起藝術理想的境界,去體驗生命的境遇,體悟高原的清淨平淡與崇高。他用藝術的力量敘述性地把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生活的人們同朴素的美合二為一,將他那帶著歲月形象的筆觸,寫出了生命的深度,畫的背后是他的藝術之誠和人格指向,是對藝術與人生的常態體現。
吳長江的人物畫風和內在精神也正是以其赤子心性,達到了精神與由技進道的契合,產生了審美的古朴和境界上的本色之美。長江發現了素描內在的語言符號,他那准確精微的繪畫語境和時間空間的可感性都指向了心性表達。這一特定時空下的形象又以審美情境和“超然象外”的藝術形象完整托出了“筆墨當隨時代”的思想與藝術涵義。長江以生活性與體悟性的審美追尋,幾十年來往高原,以道家之學融入畫中,其靜觀式寫生更是象征著魏晉人的借物抒情、物我兩忘、人格獨立。看長江的西藏人物,所畫之法是時代審美與心性堅守,讓人深感其“體物”之真和深,讓“真”與人格、信念合一,讓“深”與生活、藝術合一,這使其藝術達到了以素簡的極致呈現人物造像藝術之高峰,這是心靈的創造,是長江幾十年如一日的畫風、畫格。他向往朴拙、平淡、風骨,創造了醇美天然的審美境界。
而青藏高原這一方神聖沃土的自然和人文,也成為長江膜拜和甘願俯首的心靈與精神共存聖地。這是一方有寂靜之隔的空間,陶公有“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長江以心遠為常,他持有的平常心是靜觀下的造型之真、筆墨之真,以素描為語言的繪畫方式體現出他筆下的人格理想和高尚情操。其筆下的人物經歷著人生滄桑之美,人物結構向著這一理念透出的氣象,使每一筆都在形象中得到了真知,此刻筆墨是為境界存在的。高原艱辛的生活方式和漫長修行之路使長江的人格顯現出心性的純真並化作了平常心,他的畫把苦澀之現狀化作了心靈的自然流露,人物所呈現的自然之美和他在造型上千錘百煉的語言都融化在了真實的境界裡。一位禪師說“我心底隻看見與真實一樣的東西”,這個真實,就是長江人物畫藝術再現了一代人向著朴素之美攀登的進程,和他在攀登中獲得的苦澀之美及人格的潔淨之境。有誰像長江這樣為了心底的向往之美而不顧一切地用了40年的歲月,在青藏高原實現著自己的理想,此刻我們感到那是多麼的崇高。
吳長江的人物畫不用解釋,隻需慢慢品咂,漸漸體味,像群山中涌出的甘泉一般,清澈透明,讓人能夠在這裡深深呼吸、自然呼吸。從上世紀80年代至今,尤其是面對西方若洪流般的人文浪潮,長江仍以學者般的智慧和定力,靜心從容地畫著自己向往之美。尤其長江還肩負著工作上的許多重擔,他默默奉獻著。透過他的氣質,我們真正感到其儒家之心性和人格之境界,這些都和他的畫完全融為一體,可謂人品高,畫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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