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應該說當下的一個熱詞。
教富斌:石濤也在講筆墨當隨時代,可是時代這個詞,如果談到時代,就我們目前的時代性是什麼呢?我們目前的時代是物質至上、金錢至上,每個人都很忙,每個人都雄心勃勃的,我的計劃,我要換大房子,我要開好車,這是時代特質。比如齊白石,他經歷了三個時代,他大概在咸豐年間出生的,經歷民國,經歷那麼多年戰亂,然后到新中國,你說那個時代是什麼樣,他的畫怎麼體現時代性。比如八大,當時是四王的畫風盛行。談到這一點,往往跟做編輯有點相似,我記得一位老編輯說過,一個好的編輯,他就本能的會拒絕這個流行,拒絕潮流,這樣才能編出一本好書,我覺得畫畫也是這樣的。以我為主,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世界,處處以我為主,不要跟風,不要看流行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有自己的主見。
主持人:您的理論,我想是非常帶有強烈您個人色彩的,也是讓我非常耳目一新的。在當下浮躁的時代,如果一個藝術家堅持自己的本心,能找到這個時代美好的東西和正能量的東西,對藝術的創作也是相當重要的。您剛才講到傳承,您是非常看重傳承的問題。中國畫的學習非常講究師承的,在您的藝術畫創作當中,有哪些老師對您產生比較大的影響呢?
教富斌:我很幸運,因為我碰到了幾位特別好的老師。第一位是陳玉圃先生,我在魯迅美術學院學畫的時候,當時有一位老師就提到他,說這個人畫得特別好,在南方。后來我上大學的時候,是1999年,當時陳先生就在我所在的學校裡,而且他恰恰是前一年剛剛從廣西調過來。陳玉圃先生的畫,完全是從傳統當中走出來,而且他個人見解非常鮮明,他提倡畫道,提倡一畫論,他的畫非常清新,筆墨勁健,而且他平時又比較看中於個人修養方面,愛讀佛學方面的書籍,這方面都給了我很多的影響。因為佛家裡面把人世間的一切問題可以看得非常透徹,往往會影響到你的繪畫的創作。
還有一位對我影響很重的就是我的導師王學仲先生,他的主要成就在書法上和中國繪畫,他同時又有一套自己的美學體系,建立自己“黽學”的藝術體系。我在讀三年研究生階段的時候,經常向老先生請教作詩。老先生經常正話反說,他說小教啊,你學這個有什麼用啊,這也換不來錢,不要學這個了,他經常跟我強調的一個“煉意”,他說你要經常“煉意”,其實這個“煉意”練意就是從詩來的,作詩特別講究“煉意”。而作為畫家來說,你煉的這個意可能就是你繪畫最初的一種審美特質的拓展。
我能有這兩位好的老師,給你一種正面的、長效的影響和引導,我覺得非常的幸運,會使你少走很多彎路,不是每一個繪畫的人都會有機緣接觸到好的老師,我非常感謝這兩位老師。
主持人:非常感謝教先生為我們分享您的藝術作品的創作的理念,我想您的藝術理念,就像您的藝術作品一樣,是看著讓人舒服、明快的、充滿余味的。您的作品有些恬靜,有些悠游。我們從您的藝術創作理念中,看到了您對藝術創作的某種堅守,這些堅守正是當下所缺失的那一部分,非常感謝您能夠參加我們的藝術收藏頻道的視頻訪談,謝謝。
今天就到這裡,謝謝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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