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以个性的国画语言而显得头角峥嵘的青年画家孙维国,经常推出一些令人心动的作品,在他的作品中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国画艺术世界。从那色彩浓烈的笔法遒劲的蒙古族摔跤手,到用线简约块面概括的抗联壮士,以及造型古朴神态憨厚的关东农夫等等。
可以说我在此寻找到了“性相近”的共鸣,这共鸣,也是一种吸引力,引导我走进维国和他的国画艺术世界。
孙维国的国画,绝少萧肃零落,惆怅伤怀的情调。既便是表现血雨腥风的战争题材,在其画境中也往往透出一种洪钟大吕的雄强气象。既便是表现残叶落照的秋原,其画中也充满了一派恬淡安宁的意境——世间的兴衰荣辱更替代谢,在达观者的心中本是生命存在的永恒方式和生生不息的轮回。孙维国的作品之所以个性化,是他所讴歌的主题思想正是这样一种深刻博大的人生省悟。笔者认为这就是画家的精神、心灵与艺术境界的综合展现。士若文艺,必当首先器识,维国深谙其中奥妙。因为艺术的成功之途非止一端,而为人之诚笃,学问之广博,品德之高迈,则是必备之前提。
维国近年来的新作,在布势方面更强调简约厚重、用笔用色更突出古朴沉雄之美、画境则求深远宏大。他通过这些独特的因素,更加深刻地表现出作品本身的精神和境界,在这种精神和境界中真善美是他艺术创造的准则。他不事柔媚,不求怪异,不为乖巧,更不以“前卫”或“现代”亵渎他所衷爱的国画艺术。他以自己独特的艺术感受和与当下时风相悖的审美情趣,传达出的恰是中华民族那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和以厚德而载物的仁爱之怀。观他的作品无不让观者怦然心动,这就是在他的作品中所传达出的民族精神和仁爱之怀与观者的某种心理的暗合,或者说是共振共鸣——这就是孙维国国画艺术的个性化魅力与艺术感召力!
“我只为我,自有我在。”(石涛语)生活在现今社会的画家,说到底,是看其能否具有极强的创造力,这极强的创造力又必须依托于丰厚的文学、社会学作为背景,以独立的艺术思想审美取向为基础,维国就是一位在这种背景和基础观照下的画家。他的过人之处还表现在他不满足于某门某派的循规蹈矩,他在艺术理论方面,广汲博收,兴趣宽泛,凡古今贤哲的经典皆潜心研磨,并从中汲取精华;他博览群书、爱书如命;在艺术创作方面,他刻版画、画油画、画国画、临书法;他还向古代艺术、民间艺术学习;他对铜镜研究颇深,收藏极丰。他从铜镜文饰中感受着熔铸在铜器上的点线面所表现的浑穆高古的遗风,为他在进行版画艺术探索方面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发,使他的作品在结构安排、刀法运用和意境美感上都展示出一种铸铁般的金属感。例如《长白烽火》、《秋风遗梦》、《向日追阳》《血染白山黑水》《彭德怀在甘南》等,足见一斑。正如有论者概括起作品特色为大气、厚重、直朴、新颖。是的,维国的国画所达到的艺术境界,是值得我们同代人庆幸的。因为,他拓展了国画的审美境界,能以个性化的国画艺术语言参与到时代艺术进步的洪流之中,而连连受到海内外国画界同行的好评。
说实话,作为一位艺评者,我当面多批评,背后多褒奖,这是我做人的不变风格。关于维国我还是说:君正风华之年、若能继续广汲博纳的综合型的文学修养,开放大度博雅的心态,潜心修行心智,精进腕下功夫,做到心手并练,必将成其艺品人德双馨之士。然则高峰已见,唯当拾阶而上,气格非凡之境,尽在绝顶一览。嗟夫,艺术之道若斯。(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