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央美 美美与共”圆桌访谈——丘挺
丘挺谈笔墨的时代嬗变——每一次对古的回忆都是为了求新
主持人:百年央美,美美与共。大家好,欢迎关注中央美术学院、人民网迎新茶叙圆桌访谈,本场嘉宾我们邀请到中央美院教授山水画系主任丘挺先生,丘教授,作为中央美术学院一位有传统功力的中青年艺术家教授,您对央美百年校庆有何感想?您对新的百年有什么思考?
丘挺:在这一年多,百年辉煌、百年校庆,中央美院做了很多大型的学术交流、学术活动,包括一些个案的展览,梳理央美百年辉煌,展现中央美院在各个历史时期呈现的、走过的历程。
我作为中央美院的一员,也通过这一年参与很多活动,深入了解了中央美院的特征,包括它的学术脉络、办学理念,包括到一些很细微的历史个案,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同时,也非常骄傲,因为身为央美的一分子,身为央美的一位老师,能够在这样一个高等艺术学院里面任教,我感觉到非常的骄傲。
“尽精微致广大”——中央美术学院非常有担当,伴随着新中国各个时期,可以说央美在国家的形象设计,到每一个学科的发展、专业研究,都作出了很突出的贡献。
我是国画学院的老师,因为中国画在这一百年经历了各种的历程变化、变革,比较复杂,也通过审视这一百年,包括前辈老师的个案,包括学校本身学科的梳理,使我们可能更清晰,在面对下一个百年,作为老师,中国画学院的专业特点往前推进应该有一些呈现。
主持人:梳理了解央美一百年走过的历程,您站在这样的节点上再看自己的山水画学科,有哪些思考?
丘挺:作为老师,我们责任很大,中央美院本身的学院精神就是一种历史的担当和历史高点的认知,要建构到每一个老师有没有这种心愿以及心气。我认为作为中央美院的老师要有一种历史担当,作为中国画学院的我,更多思考的是未来中国画从教学研究到学科发展到本体研究,时不待我,要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做起。
主持人:在山水画发展当中,一直讲笔墨,笔墨是否属于一个恒常的元素,这种笔墨属性从传统到当代会经历哪些嬗变呢?
丘挺:笔墨是中国画本体价值里面最核心的概念。我读书是在清华美院,我的导师是张仃先生,上个世纪末,他和吴冠中先生有一个关于“笔墨是否等于零”、“笔墨底线”的争论,当时在美术圈引起很大反响。我的导师张先生当然是笔墨的守护者。我觉得笔墨是中国水墨画家回避不了的问题,因为它是艺术家学养的标识、性情的体现和技能的呈现,情感的抒发都应该建立在笔墨的认知上。
笔墨,当然它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当随时代,在每个时代裂变过程中、变现中,笔墨最能呈现一个艺术家、一个流派甚至一个时代顺序变迁的痕迹。我想今天人如果仅仅把笔墨理解为一个材料,或者某一个非常封闭的、顽固的东西,我想这是有失偏颇的。笔墨核心是用笔、用墨的基本规律,我想这个是恒常的,不管怎样个性的呈现,性情的抒发,笔墨内质的审美是一个恒常的,只是每个人驾驭呈现的东西可能不一样。
我觉得笔墨是中国画最核心的本体价值的一个基因。这个基因是不论每个时代怎么去辩说它的重要、次要,它都是客观存在的。这是它的恒常性。
从传统到当代,我想传统和当代,这种呈现每一个时代人的心绪是不一样的,每个时代的人对笔墨的驾驭的心绪也是会随时变迁。传统的东西,它是一个要活变的,要把这种东西,常和守,守和变之间要寻找到一个规律。我们理解传统,它是能够有一个内在自我生成的东西,我想这需要深入研究传统,才可能会去寻找它的积极因子。传统到当代的转换,我们今天人做的,可能迫切需要对这种笔墨,对中国画这种深层根源文化上的一种认知和体认,这种深层的认知和体认,我想对中国人的自然观,对中国人的材料、造型的思辨性有一个认知。再形而下,我们对具体的用笔、用墨、材料、装裱、展陈等等,我想都有一个综合的认知。因为在今天艺术发展成为非常系统的链条状态之下,一个艺术家也好,一个教学机构也好,应该有一个宏观的认知,同时对每一个元素、每一个环节有一个比较好的深入研究。这样它的当代性的包容,是一个健康的,也不会因为进化论的思想影响,认为过去是旧的就扔掉。你怎么把积极的东西和当今人的一种心绪、趣味进行一个融合,它有很多的可能。这种可能就是从产生到今天的一个活现的东西。
从北宋末年、南宋初年、元代,像李公麟、米芾、赵孟頫到明代董其昌提出的复古思想,其实每一次对古的回忆都是为了求新。
传统里怎样衔接它的当下性和当代性,他们那个时代的当代性。中国人强调的当代性,我想它是建立到对过去记忆的再展示,当中阐释有才情的、格调的、性情的展示。我想在今天中国要重新强调文化自觉、文化自信,这种对传统的再自觉、再自信的基础上,我们再谈它的现当代性,它的基础才扎实,才可能真的可以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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