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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言欢,永朝永夕 郑板桥曾表白:杭州只有金农好

2017年04月28日10:00 | 来源:新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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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杯酒言欢,永朝永夕 郑板桥曾表白:杭州只有金农好

  ■金农《自画像》轴 131.3cm×59.1cm

  ■金农语:“扬州进士板桥,风流雅虐,昔予与之游广陵,相亲相洽,若鸥鹭之在汀诸也。”

  ■金农 水仙图(杂画册之二) 19cm×7cm 沈阳故宫博物院藏

  ■郑燮题画诗六段之一 8cm×8cm

  扬州八怪中,最怪者当数金农与郑板桥,除了他们在帖学盛行的年代转而学碑、别树一格之外,更重要的是二人有着如金农所言“相亲相洽若鸥鹭之在汀渚”的交情。两人喜欢“杯酒言欢,永朝永夕”,郑板桥则曾言:“杭州只有金农好”。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金农郑板桥出身相似 自小饱读诗书

  金农出身在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的仁和钱塘江畔一个富裕家庭,家中田地数亩,房屋数间,面江背山。他自小饱读诗书,17岁便不断地投师问友,以诗文请益。

  而金农一生的学问、艺术的根基,应该是他在21岁时在吴门著名学者何焯家塾的两年学习最为关键。何焯是知名的大学者、大书法家,家中富藏珍贵版本书籍和金石书画。金农投身其门下,也带有对功名的渴望。然而,金农对金石碑版、绘画的爱好,后来甚至成为谋生的专长手段,无疑是在何焯门下学习过程中大大开阔了眼界。在三十岁左右时,金农收藏的晋唐拓本已经有三百多件。39岁(雍正三年)时他开始北游,作品署名由金司农改为金农。

  比金农晚生6年的郑板桥,出生于兴化东门外古板桥畔的一个知识家庭,但到郑板桥出生之时,家道逐渐变得衰落,生活清贫。母亲汪氏在板桥三岁时离世,其后,郑板桥由乳母费氏抚养,自幼读书,受到非常良好的文化教育,与之俱来的文学禀赋无法掩盖。为了让板桥接受更好的教育,继母曾把他带到亲戚郝梅岩家中学习写字画画,使板桥掌握了书法和绘画的一些基础方法。

  康熙五十三年(1716年),郑板桥参加乡试中秀才。然后此后十多年,却一直未能中举,为了赚钱养家,他设塾教书,并鬻字卖画。单国强研究称认为,郑板桥在二十岁左右学画卖画,目的是为谋生,少了一般文人的雅兴。

  不久父亲病逝,板桥一家生活更加清苦,教书已不足以养活家人,于是,便有了他旅居扬州、以卖画为生的十余年。但由于当时并没有多大名气,所以他卖画卖得很辛苦,生活仍然很拮据,过着“乞食山僧庙,缝衣歌妓家”的日子。

  乾隆元年郑板桥中进士 金农却仕途失意

  金农结识郑板桥是在雍正九年(1731年),二人一见如故,此后常共同参与雅集,又有诗文互赠。第二年,郑板桥中举人,可惜,这时候的亲人均已不在,包括妻儿都相继亡故。他决意继续奋进,在得到友人程羽袁资助千金后,即赴焦山读书三载,于乾隆元年(1736年)至京参加会试,一举得中进士。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这一年金农也将迎来转机:他获得吴兴知县裘鲁青向节钺大夫帅念祖推荐去应博学鸿词科。可惜,刚好雍正驾崩,金农并未如愿通过博学鸿词科的考试,在南归途中到曲阜观摩孔庙的汉碑,早已对金石学有所心得的金农,这一“偶遇”,让其艺术观有极大的改变,他在《鲁中杂诗》中写道:“会稽内史负俗姿,字学荒疏笑驰骋,耻向书家作奴婢,华山片石是吾师。”金农在朝野上下盛行“二王”一路的帖学之风时,提出这样的观点,是颇具创新意识的。

  金农学画竹佩服郑板桥 郑板桥为应酬曾伪造金农书法

  虽然中了进士,但郑板桥的仕途也并非平步青云,他一心盼望朝廷尽快授以官职,以施展抱负。但一等就等了六年,在京待了一年,回扬州等候补缺又是五年。其间生活来源自然还是靠卖画,但由于身价已与往昔大不相同,求画者甚多。所谓“既贵复来,则持金帛乞书画者,户外履恒满”。

  金农在自题《双钩丛竹图》轴(四川省博物馆藏)中也提到:“兴化郑板桥进士,亦擅画竹,皆以其曾为七品官,人争购之。”买画的人,包括“王公大人、卿士大夫、骚人词伯、山中老僧、黄冠炼客”各阶层,而更多的买主则是盐商、徽商之类的豪商富贾,“得其一片纸,只字书,皆珍惜藏皮”。

  53岁的金农,也开始尝试学画,六十岁开始学画竹,他非常佩服郑板桥,多次在题跋中评论其书画艺术,引为同流,相互鼓励。例如《画竹题记》中说:(板桥) 狂草古籀,一字一笔,兼众妙之长,十年前与余先后游广陵,相亲相洽,若鸥鹭之在汀渚也。

  而郑板桥在赠金农的诗中写道:“乱发团成字,深山凿出诗。不须论骨髓,谁得学其皮。”郑板桥也十分欣赏金农的书法,还一度“伪造”,乾隆七年(1742年)作于范县的《绝句二十一首》中,第一首《高凤翰》:“西园左笔寿门书,海内朋交索向余,短札长笺都去尽,老夫赝作亦无余。”郑板桥坦率承认曾伪造过高凤翰和金农的书法,以应酬海内知交的索取。

  故事

  板桥哭金

  郑板桥在潍县任职期间,听闻金农病逝的消息,痛心不已,并设灵堂祭奠,后得知金农只是患病,已然无恙,乃致信问候。而金农得信后,赋诗答谢并附带一幅自画像,同时求郑板桥绘制一幅墨竹以“洗胸间尘土”。沈监生(房仲)路过山东辟谣后,板桥始破涕改容,这场喜剧性的误会,变成一次生死不渝的患难之交考验。十年之后,冬心犹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再作自画像相寄。

  金农虽是一生布衣,但也曾有入仕的念头,用十五年时间漫游四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期有所遇”。只是一直未如愿,只好靠卖画为生,郑板桥虽然有过一官半职,“板桥康熙秀才,雍正壬子举人,乾隆两辰进士”,但也终因官场黑暗而罢官,最后也在扬州一带卖画。对不公的待遇,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以及纵情于山水的游历,二人有着极为相似的人生阅历,也因如此,才致使其二人惺惺相惜,交情甚深。

  (本文参考单国强《郑燮生平与艺术》,喻蘅《郑燮与金农、袁枚交谊考辨》,周文霞《个性彰显的清代画家金农、郑燮》,李道显《孤诣独绝的金农》,王剑兰《金农与郑燮题画书法比较》,高秀明《郑板桥的仕途生涯对其绘画艺术的影响》)

(责编:鲁婧、董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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