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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县遗址入选十大考古新发现

2017年04月14日08:32 | 来源: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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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路县遗址入选十大考古新发现

  路县故城遗址南城墙南侧剖面夯层。

  路县故城遗址发现的陶豆。

  路县故城遗址发现的瓦当。

  路县故城城址平面示意图。

  被誉为考古界“奥斯卡”的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结果昨日揭晓,北京通州汉代路县故城遗址位列其中。该遗址位于潞城镇古城村,总面积约35万平方米,勘探122万平方米,发掘4万余平方米,共清理出战国至明清时期的墓葬1146座。为配合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这个发掘仅一年多的考古项目,几乎动用了全国的力量,“这一年的成果,可抵一般程序发掘下3到5年的成绩。”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刘庆柱介绍。

  另外九大新发现包括:宁夏青铜峡鸽子山遗址、贵州贵安新区牛坡洞洞穴遗址、湖北天门石家河遗址、福建永春苦寨坑原始青瓷窑址、陕西凤翔雍山血池秦汉祭祀遗址、浙江慈溪上林湖后司岙(音ào)唐五代秘色瓷窑址、上海青浦青龙镇遗址、山西河津固镇宋金瓷窑址和湖南桂阳桐木岭矿冶遗址。

  故城遗址描绘郡县之县的模样

  “自郡县制以来,县一直是古代中国最重要的行政机构之一。但长期以来,我们只清楚都城的样子,却不清楚当时的县是什么样子。”郡县制是古代中央集权制在地方政权上的体现,它发起于春秋战国时期,于唐代废制。刘庆柱说,这次在城市副中心核心区域发现的路县故城城址,正描绘了地方行政单位——县的模样。

  “经勘探,这个城四四方方,正体现了中国的文化传统。”刘庆柱表示,路县故城遗址体现了中国古代“中”的理念,“如同故宫在北京城正中一样,路县故城也位于整个县域的中心,这是一种政治行为,体现了容纳百方的理念。”

  “过去文献很少对县这一级的基层政治单位有所记载,如今的发现价值很高。”刘庆柱表示,接下来还有大量的发掘、科研工作要探索。比如,搞清县府衙的布局就是当务之急。“哪些是司法机关,哪些是行政机关,哪些是仓储机关,这些都是下一步需要进一步探明的重要内容。”刘庆柱说。

  千座古墓勾勒千年民族融合史

  “这座县城一直沿用了1000多年,从汉代到宋、辽、金、清。”在路县故城的发掘中,以城址为中心,在2公里半径范围内,考古人员清理了战国至明清时期墓葬1146座,包括战国—西汉墓葬163座、东汉—魏晋墓葬724座、唐墓89座、辽金墓葬29座、元代墓葬4座、明清墓葬138座。其中,战国—汉魏时期墓葬数量最多,类型最丰富,包括土坑墓、砖室墓、瓮棺葬、瓦室墓等。在唐墓中,还发现了唐成宗开成二年幽州潞县丞艾演墓。

  刘庆柱说,这一遗址将作为遗址公园对外展示,意义非常重大。“能够在北京城市副中心保留下如此规模的考古遗址,说明了北京市政府和国家文物部门的高度重视。这也是北京地区首个在城市基本建设考古中完整保护下来并建立遗址公园的大遗址,人们终于能够亲眼看见2000多年前的北京(燕国)是怎么治理国家的了。”同时,路县故城遗址通过城市结构和墓葬分布的交融,体现了作为政治中心和多民族融合地区的北京在不同时期的文化特色,以及多民族对中华文明的认同。

  遗址公园将一边发掘一边展示

  路县故城遗址发掘项目负责人孙勐介绍,配合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2016年,市文物研究所在通州区潞城镇开展了大规模考古工作,勘探122万平方米,发掘4万余平方米,发现汉代路县故城城址及周边墓葬群。其中北墙基址长606米,东墙基址长589米,南墙基址长575米,西墙基址长555米,总面积约35万平方米。

  “目前正继续清理去年在南城墙发现的排水渠。希望通过明确其走向,了解城内水如何通过城墙排到城外。南城门及附近城墙也将进行清理。”孙勐表示,通过对水渠的清理,不仅能够更清晰地掌握整个县城的布局,对后续考古发掘工作的开展更是意义重大。

  今年1月9日,北京市政府已正式批复对路县故城进行整体保护,建立考古遗址公园。“路县故城遗址的发掘将是一个较为漫长的持续过程,因此,遗址公园的建设或许将与考古科研工作并行,应该是一种‘一边发掘,一边展示’的形态。”孙勐表示,将来,人们或能亲眼目睹路县故城露出“真容”的全过程。

  考古新发现

  宁夏青铜峡鸽子山遗址

  豆大珠串展现先民“爱美之心”

  “距今12000多年前的遗址中发现的珠串,最小的直径不足2毫米。什么概念?一个绿豆的五分之一大!在这个微细的工艺品中心,还要穿一个洞!”说到宁夏青铜峡鸽子山遗址发掘出土的精美石制文物,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刘庆柱啧啧称奇,“可见当时人们的爱美之心和高超的工艺水平!”

  该遗址发掘出距今4800年、10000年和12000年的三个文化层位,揭示出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的文化序列;其中还获取逾万件的石制品,包括各类细石器、精美的小型两面器和形制多样的石磨盘—石磨棒。

  在12000年前的层位上,还揭露出一组条带状分布的柱洞。“这是在我国旧石器时代遗址中首次发现的房屋建筑遗迹,说明人们开始‘下山盖房’了。”在同层还发现多处具有结构特征的火塘,与同期北美古印第安人用于加工食物、具有多层结构的火塘十分相似,表明先民对火和热能具有了娴熟的控制利用能力。

  刘庆柱说,这些遗物和遗迹描绘了一幅贺兰山脚下的古人类群在喷涌的泉水边构筑营地、佩戴串珠在篝火前歌舞与生息劳作的美好图景。

  陕西凤翔雍山血池秦汉祭祀遗址

  再现秦汉天子祭天历史场景

  “中国古代国家的功能包括‘在祀与戎’。祭祀与中央政治直接相连,是中国古代文化最重要的部分。”刘庆柱说,在汉书和史记中,都有“天子祭天”的记载,“文献记载,汉高祖刘邦在继承秦人雍四畤(音zhì)的基础上增设北畤,形成完整的祭祀五帝系统,并将郊祀雍畤作为王朝最高祭礼。此后,汉代皇帝曾先后十八次郊雍。”然而,实物证据此前从未见到。

  这次在凤翔雍山血池秦汉祭祀遗址发现的大量与祭祀相关遗存,确认了这里是西汉初期设立的国家最高等级、专门用于祭祀天地及黑帝的场所——北畤。“这是首次在秦都雍城附近发现的与古文献记载相吻合、时代较早、规模最大、性质明确、持续时间最长,且功能结构趋于完整的国家大型祭祀遗址。”

  刘庆柱表示,该遗址的发现,填补了秦汉时期最高祭天仪式场所的历史空白,对于研究中国古代从封国到帝国这一重要历史过程中的祭祀制度、政治制度、礼制文化等均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浙江慈溪上林湖后司岙唐五代秘色瓷窑址

  秘色瓷“生产车间”揭开千年谜团

  神秘的秘色瓷一直是古代皇家专用,在长达1000多年的时间里,人们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直至1987年法门寺地宫打开,秘色瓷的庐山真面目才得以示人。然而,它的生产过程、产地、内涵等谜题,一直悬而未解。“大家隐隐约约知道是在浙江生产,又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怎么做的。”

  此次浙江慈溪后司岙遗址的发掘,确定了此处就是秘色瓷的生产地点。“产品与法门寺出土的秘色瓷可以完全对应,千年疑团迎刃而解。”刘庆柱说,后司岙窑址是秘色瓷的“生产车间”,是一处生产水平高超的窑场。“除了生产贡御的秘色瓷外,同时还生产民用瓷器。”找到它,就揭示了秘色瓷的成功烧制工艺奥义。

  据了解,考古人员在勘查了上林湖地区一百多个窑址以后,才确定了秘色瓷的生产地点。“对今天已成为水库的上林湖进行了详尽的水下勘探,弄清了窑址所在位置当年的自然地貌,为探讨原料的来源和产品外运提供了重要资料。”相关考古人员表示。

  (记者 孙乐琪)

(责编:鲁婧、董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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